,只是說想讓蘇觀雪看看大海,省得每天憋在家中。
第二天,提督十二團營御馬監掌印太監張永中風偏癱的訊息傳遍了京城,在明朝這個時代,已經是可以判定一個人已經是完全喪失了活動能力了,這種病症即便是在現代也並沒有得到什麼解決。
這一天,惠風樓的生意雖然還是不錯,不過有些帶著品級的官員就沒有出現在客人的名單上,出乎意料的是,李鶴淳和向公公卻還是準時來到這裡吃飯,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不過江峰的注意力已經是不在這上面了。
提督十二團營和御馬監的職
重要,正職是太監,副職是勳貴的傳統已經是延續多正職的宦官不能理事之後,卻絕對沒有勳貴扶正的可能,手中沒有節制握有兵權的貴族威脅皇權的可能太大了。
所以宮中迅速的作出了反應,御馬監管事太監黃平,嘉靖皇帝在興獻王府的舊人被任命為代十二團營提督掌印,這個訊息傳播的更快,現在所有人都是清楚,張永在京城中的威勢不在了。
這個時候的江峰反而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中午就是騎馬來到了長寧侯的舊府邸,現在想來,張永回到京城的時候,也許已經是預料到自己不會活太長的時間,所以根本沒有去考慮什麼宅第,一直住在和他的官銜並不相稱的府邸中。
門口的冷落並不太讓人意外,歷朝歷代都是如此,掌權的宦官並沒有家人可以世襲和培養,榮華富貴往往就是集中在他這一代,只要他老病而死,這個人所經營起來的關係和權勢網路,就會迅速的土崩瓦解。
江峰只要是在京城,每個月總會來到張永家裡面幾次,自從送銀子被罵之後,就是送上些各地的土產和惠風樓自己精心製作的美食,張永的年紀大了,很願意和江峰這樣的年輕人在一起,沒有子侄的宦官對待江峰更是傾注了親情。
出來接待江峰的還是那位木訥的張二爺。張遠。張遠說起來也是伯爵地爵位,不過每個人都知道,張永現在的狀態,他這個伯爵的頭銜一錢不值,張家才恢復了一年不到,馬上就要破敗了。
不過張二爺的表情依舊是木訥,雖然從眼神中看出來他很慌張,但是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單純的慌張不知道如何的應對,江峰心中暗歎,有些想要安慰的話語也是說不出來,來到張永的床前,幾個使女丫鬟圍在邊上伺候,老人已經是沒有了先前地那種睿智和威勢。口水不受控制的順著張開的嘴流下來,丫鬟連忙拿著白手巾擦掉,張永的雙目無神的看著床頂。
張二爺連忙湊過去在張永的耳邊大聲地喊道:
“兄長,兄長,江峰來看您了,來看您了!!”
江峰走出張府的時候心情很是陰鬱,張永彷佛還有意識,可是身體完全的沒有能力作出相應的動作了,也許現在還不如死了好,省得繼續遭受到這樣的痛苦。江峰同樣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依靠的這棵大樹馬上就要倒了。
就要出門的時候。一直沒有說什麼話的張遠張二爺好像是才想起來一樣,叫住了江峰。拿出帶在張永手指上的那個黑鐵地指環,唯唯諾諾的說道:
“兄長說是他要是不行了,就把這個給你,說是榮華富貴都在這個上面,我記得他在宣化地時候還沒有看到他帶上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江峰聽著張二爺顛三倒四的話語,一邊伸手接過指環套在了左手地中指上面,壓住心中的感傷。想要說幾句告別的話語,卻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抱拳離開了這個地方。
第三天,惠風樓的生意恢復了正常,畢竟人們來這裡吃飯的原因不是要討好張永,而是惠風樓的美食和環境確實是京師的翹楚。
在下午的時候,許天彪和許全來到了江峰地酒鋪,江峰已經是不敢離開酒鋪去做別的事情,現在京師地情況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變化。
許天彪滿臉的疲憊,許全神色也是非常的喪氣,許天彪直接對著江峰開口說道:
“今晚我就出京師去南京了,不知道督公從前和陸都堂說過些什麼,我被掉到南京做錦衣衛的千戶,算是一個不錯的位置,許全也要跟我走。叔叔在這裡勸你一句,有些東西是身外之物,關鍵時候還是性命要緊。”
江峰知道對方的意思是自己在京中得罪的人太多了,如果沒有張永的庇佑,萬貫家財在自己的身上等於是一塊吸引豺狼虎豹的血肉。許家叔侄來這裡主要是拿走寄存在江峰手中的幾千兩銀子。
他們兩個人一年以來所應該拿到的常例銀錢都是存放在這個地方,江峰二話沒有說從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