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睜開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定住神。哈麗特發覺他是個粗獷且性格的男人,有著強硬光滑的下頷,銳利的藍眸,挺直的鼻子。嗯,他的確是個英俊的傢伙!
“你是洛克斯莊園的女主人?”
“是的。”
塞索搖頭想澄清視線,但所見仍是一片朦朧,眼前這腫脹肥胖的女人,年紀似足有他的兩倍,一點也不像他想象的昆丁·洛克斯的妹妹,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期望她長得漂亮,或者年紀較輕,洛克斯男爵說的大概是他姐姐吧?!
“我為你帶來一個好訊息,夫人。”塞索衝口說道:“你的兄弟還活著。”
“你弄錯了,武士先生,我沒有兄弟。”
塞索站起身,但視線又朦朧起來,他再次跌回椅子,心底詛咒那女人讓他等那么久,又拿那么烈的酒灌他,“我知道你以為令兄弟已過世,但我來這裡是通知你他並沒死,昆丁·洛克斯男爵還好好地活著。”
“昆丁……還活著!”哈麗特跌坐在諾曼武士身旁的椅子,“這——這怎么可能?”
“你兄弟的隨從已陣亡,家臣們也沒確定主人是否已死,等不及的就溜了。你兄弟被一些漁人救起,帶回他們的村裡養傷,現在他已完全康復。”
哈麗特迅速打起精神,沒必要慌了陣腳。這傢伙顯然以為她就是昆丁的妹妹,“呃……現在我親哥哥在哪裡呢?”
“在亞底士,我就是在那兒遇見他的。由於我要北上,他就託我順道帶訊息過來,因為他尚有事耽擱,一時還回不來,他希望你不要為他太過憂傷。”
“他大概什么時候可以回來?”
“一個月吧,或許要不了那么久。”
哈麗特站起身,“我真感激你到這裡來,帶給我這么好的訊息。”
“夫人,我欠了你哥哥的人情債,所以這只是幫個小忙而已。”
“欠他人情債?”
“你兄弟救了我一命。”
哈麗特沒耐性浪費時間聽他說故事,“今晚你一定得留下來做我的客人,我會送個年輕女僕過去陪你。”
塞索再次嘗試起身,這回他成功了,“謝謝,夫人。”
哈麗特笑了,禮貌地和他道晚安,然後讓他等迪佳帶他去客房,她在中庭裡和迪佳相遇,“事情辦好了嗎?”
“你沒聽見那隻死狗在鬼嚎嗎?我真慶幸它被掛起來了。”
“該死!這樣就會有人知道你在幹什么!”
“只有那隻狗耳朵聽見而已,”迪佳保證道,“沒有其它人在附近,那個諾曼人帶了什么訊息來?”
“最糟的,快帶他去客房,然後到我房裡來,我們有許多事得從長計議。”
迪佳聽命而去,待她到哈麗特房裡時,發現女主人正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發生什么事了?”
“昆丁還活著。”
“哦,不!”迪佳大叫,“他會殺了我們的!”
“住口,女人!”哈麗特怒斥道,“我得先下手為強,我絕不會讓已到手的一切被搶走。據那諾曼人說,我外甥再過幾個禮拜就要回來了。”
“如果他回這裡來,席維亞一定會把所有的事全告訴他。”迪佳怕極了。
“她不會留在這裡告訴他的。”哈麗特堅定地說,“我要把她送去給威姆爵士,讓她在那裡等待婚期。然後我就去找杭爾夫伯爵報告昆丁的死訊。他回來之前,我們早把席維亞嫁出去了,如果事情安排得順利的話,他永遠也不會回來。”說完,她得意地仰頭長笑。
席維亞一動不動地趴在簡陋的小床上,任由淚水潸然滑落,但哭泣只牽動受創的肌肉。使她痛得更厲害。
她仍不敢相信他們會這樣對待她,她剛洗完沾滿泥巴的衣服,迪佳就帶著兩個警衛闖了進來。迪佳一把就拉破了她身上的衣服,她還來不及為在兩個警衛面前因赤裸的身體感到羞辱,就被他們緊緊壓在床上。緊接著的是隨迪佳落鞭而來的無邊痛楚,每當鞭子抽在她身上,總像被火舌燎到一般,她很快就失去知覺,再醒來時屋裡只有她赤裸一人。
她又恣意痛哭了一陣子,她絕不能屈服!她只要拿到那件綴有藍寶石的長袍,和一些食物就行了。由於一天未曾進食,她咬牙硬挺著飢餓與背上創痛撐起身子,試圖再次逃亡,這回她可以帶渥夫一起走。
睡夢中,塞索輾轉難安,始終為那怪異的夢所纏繞。成年以後他就很少再作這夢,但每當他心思煩亂時,它又會回來。這夢初時總使他有滿足之感,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