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的斗篷。”
“斗篷和馬都是我的!”
“用不著跟我強辯,我才不管你怎么說。”
“讓我走。”
“不,你分明是偷了主人的東西,我可不能這樣的縱容一個小偷。”他嘲諷地說,“如果你是個男人,我早一劍解決了你,才不會浪費我的時間送你回去,聰明的話,就別再拿謊言來試探我。”
席維亞轉念一想也就未再多言,反正不管他帶她上哪兒去,他們都會認識她,到那時他就會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無論如何,她遲早都會見到杭爾夫伯爵的。
一小時過了又一小時,當他離開大路往洛克斯的方向去時,席維亞開始真的害怕了。被帶回去交給哈麗特,她就別想再有機會逃了,席維亞悄然滑下馬背,驚惶地衝向一旁的樹林。結果她被長斗篷絆住,結實地栽了一個跟頭,臉頰和手掌都被崎嶇的路面所劃傷。她的臉頰燒痛,淚水也全湧了上來,她爬起身拔腿狂奔,但他已追上來,在她尚未進入林中之前就已逮著了她。
站在她身前堵著路,這武士一如她最初估量的那般魁偉,使她不由得心生畏懼。哦,她真恨透了這男人。
席維亞憤然地道,“你是誰?報上你的名來,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償還今天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你倒說說看,我又把你怎么樣了?”
“你要帶我去洛克斯!”
“哈!原來你是打洛克斯逃出來的。”他大笑。
席維亞僵住了,“你很高興看我因你而受苦?”
“我根本不在乎,”他聳聳肩,“我來這兒是找洛克斯莊園的小姐。”
“你找哈麗特幹么?”她問,以為他指的小姐是哈麗特。
“與你無關,小女僕。”他傲慢地斥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宇,”她提醒他,“不敢告訴我嗎?”
“怕你,女人?”他大覺荒謬,“如果我蠢得會為一個僕婦所傷,那真是我活該了。塞索·蒙特維爾,在此聽候您的差遣,”他嘲弄道。
當他準備將她舉上馬背時,驚恐攫住了她,她轉身,兩隻小手抵在他胸前,“求求你,塞索·蒙特維爾先生,不要送我回洛克斯,哈麗特會把我囚禁起來的。”
“囚禁?你偷了東西就該受頓好打,這位小姐若只是囚禁你,簡直是太便宜了你。”
“我告訴過你——我沒有偷任何東西!”
“說謊!”他怒斥道,“夠了,我已經沒耐性了!”他抓著她的馬韁帶她回到了洛克斯莊園,來招呼他們的是迪佳,她一看見席維亞和那高大的武士,眼睛就為之一亮。
“你永遠學不乖嗎,女孩?夫人對你已經夠寬容了,這回你恐怕得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你最好回房去等候她發落。”
“哪個房間,迪佳?”席維亞恨恨地問,“是我原來的,還是最近的茅舍?用不著回答,我會去那茅舍,反正到頭來還不是得回那兒去。”
塞索搖著頭目送席維亞驕傲地昂首闊步,越過中庭進入一排僕人茅舍中的一間,“老天爺,”他難以置信地嘆息道,“從沒見過這樣傲慢不馴的僕人。”
“什么?”迪佳困感地來回看他和那排茅舍。
塞索放聲大笑,“她竟然還告訴我她是位小姐,可惜我沒么容易被愚弄。這個女僕不單是該為她的偷竊行為受處分,你們也該教訓一下她的態度,她如果是我的僕役,包準她不敢這樣驕傲無禮。”
迪佳沒敢搭腔,很明顯這位武士以為席維亞小姐,只是個逃走的僕人!
“請進屋裡歇歇,武士先生。哈麗特小姐會很高興你送回了她的……財產。”
當那武士獨坐大廳桌前享受美酒佳餚時,迪佳迅速將整件事解釋給哈麗特聽。迪佳咯咯笑著,眼睛謹慎地盯著她們的客人,“我在他酒裡下點藥,讓他昏睡。”
“你下了藥?”
“我們得弄清楚他知道多少,是不?他現在仍挺著,但不會支援多久的,來吧。”
“我去見那個諾曼人,你去替我辦件更重要的事。”哈麗特說著瞥一眼席維亞的茅舍,“給她十鞭,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動逃跑的念頭。記得先矇住她的嘴,我可不想讓全莊園的人都知道。你給我重重地打,但不要見血。威姆不會喜歡見他的新娘子身上有疤。”哈麗特對她的老朋友一笑,“如果我聽說得沒錯,他一定喜歡親自虐待她。”
哈麗特走近那武士,他眼睛緊閉著,頭往後仰,似掙扎著想保持清醒,“我必須好好的答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