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對年輕男女的臉由黑暗中出現,那臉孔是他在夢境之外從未見過的。那兩張臉總是湊在一起,由好高好高的地方俯視他。但塞索並不怕他們。那臉龐總是洋溢著溫情與快樂,那快樂更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感受過的。然後會有種莫名的東西粉碎那快樂,帶走那親切的臉龐,留下一串閃爍而過的景象,留給他被遺棄之感。每到此時,塞索總會在恐懼的失落感中驚醒,呆愕地莫名所以。
這回又是老樣子,他在輾轉反側間跌下床,突兀地醒來,而那夢境依舊鮮活。塞索支起身子坐回床,猛搖著頭。不管他睡了多久,都未能驅走他體內的酒精,他向來憎惡酒。他為什么不要求他們送來麥酒呢?
依然昏眩著,塞索踉蹌步入走廊,在黑漆漆的長廊上,摸索前行,就著樓下大廳裡的一把火炬,他看見前面就是樓梯。站在那兒,他上下打量著,想找個人拿些麥酒來給他醒醒腦。
席維亞屏住氣息,緊貼著石牆而立。她距他僅數尺之差,黑暗中他會認出她來嗎?她想跑,但兩隻腿卻不聽使喚。她的後背仍然疼痛,如果她現在就逃,就無法帶走渥夫和她的衣服以及馬。目前她只偷到一些食物裡在小包裡裡,她一動不動地僵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塞索看見她了,黑暗中雖沒認出她是誰,但他卻看到她那頭亮麗的金髮,他抬腿欺近她,把麥酒之事忘得一乾二淨。他若無法以麥酒醒腦,起碼有個哈麗特給他的可愛的年輕女人共度今夜。
沒發一言,塞索就把她拉進房,關上了門。他始終沒放開她,怕在黑暗中會找不到她。但聽見她的啜泣聲時,他卻鬆了手,“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輕聲說道,“我不會毫無理由就給人痛苦,所以你不必怕我。”
“是不是我塊頭太大,嚇著你了?”他問,打量她那嬌小的身軀,“我跟其它男人並沒有多大差別。”看著她,他突然認出她是誰。
“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