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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第25章警醒

在天矇矇亮時,崔長河就起了床。他心中一直惦記著兒子的事情,恨不能馬上飛到曾夫子身邊做個求證。

他出門時,整個崔家大半人還都睡著。

徐書怡醒來的時候,陳氏和方氏已在廚房忙活了。她推了推身邊的女兒,說道:“起來了,去叫一下你三哥。”

“噯。”崔蘭花揉了揉眼睛,慢慢坐了起來。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家子圍在一起用早飯。

崔慶森詫異地問了一句:“娘,爹呢?爹不會一大早就下地去了吧?”

徐書怡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爹去鎮上辦事了。”

“哦。”崔慶森復又低下了頭。

坐在他對面的崔慶和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中的碗,心底突地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還在失神,位於上首的徐書怡卻跟他說話了:“三郎,早上你同你大哥去地裡吧。想要鍛鍊身子骨,適當乾乾活也很有幫助。”

“啊?娘你說什麼?”崔慶和沒有聽清整句話。

崔慶森微微皺眉道:“三弟,你怎麼了?娘好端端同你說話呢。”

崔慶和有點不高興,什麼時候自己在家的地位這麼低了,憑二哥也來教訓?

心裡想著,他的面部表情也相應地起了點變化。

方氏眼尖,衝崔慶和討好地笑道:“三弟,娘讓你下地幹活呢。”說著,在桌下輕輕踢了一腳丈夫。

徐書怡將崔慶和的面部變化看在眼裡,心中不豫,面上則平靜地道:“大郎,你辛苦一點,多帶著點你三弟。”

崔慶林把碗一放,看了看崔慶和,鄭重道:“娘,我知道了。”

另一頭的崔長河此時已被曾夫子請了進去。

客套了兩句,崔長河憨聲道:“夫子,前兒我聽親戚說起他家兒子要去遊學,不知您這兒的學生要不要遊學的?”

曾夫子笑道:“出去遊學不是每個學子都可以的。若學問功底不深,貿貿然出去,反而會有不利的影響。”

崔長河恍然道:“原來是這樣!照夫子說來,我那親戚的兒子定是學問不錯了。夫子,我家三郎他。。。。。。”

曾夫子沉吟了會,說道:“慶和本身資質不差,只是有些少年心性,不夠沉穩。若能去掉身上的浮躁,明年還是有機會的。”

自然,曾夫子這番話說的並不完全。他大半時間都和學生在一起,崔慶和跟趙泰之間的親密他心知肚明。

趙泰為人如何,要說曾夫子一點也不知道,那當然不可能。

在曾夫子看來,趙泰不喜讀書,沉溺風花雪月完全是他個人的事情。只要他沒有做出殺人放火,道德極其敗壞之類的事,他肯定不會將人趕出去。

崔慶和受到了趙泰的影響,究其根本原因,也是他自己立身不正,不能全賴他人。

作為師長,該教導的也已經教導了,學生聽不進去,他也沒有辦法。

不過。。。。。。曾夫子略帶同情地看了眼臉色不大好的崔長河,決定還是把話說得明白些:“慶和前段時間過於沉迷酒色之中,長此下去,我怕。。。。。。”

“夫子,您是說這孩子經常去勾欄院嗎?”崔長河大吃一驚,旋即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曾夫子握拳咳了一聲,說道:“鎮上有家名為雪清坊的青樓,裡面有女子於絲竹管絃,歌舞之道上頗有些手段,因而倒也引得不少讀書人流連其中。”

出了學堂,崔長河臉色鐵青,“騰”地跳上牛車,急急往家趕去。

到了家,兩個兒媳婦見他黑著臉的樣子,趕忙喊了聲“爹”,然後便匆匆離了他的視線。

徐書怡在心中嘆了口氣,給崔長河上了一杯茶:“三郎。。。。。。你打算怎麼辦?”

崔長河紅著眼睛把從曾夫子那兒聽來的話說了一遍。

徐書怡頓時沉默了。

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崔慶和只有十五歲,正是年少慕艾的時候。青樓女子未必個個粗俗不堪,那些會樂器會歌舞又有姿色的伎人,對年僅十五歲的少年,還是具備很大的殺傷力的。

她光知道讀書人逛勾欄院不稀奇,這是看多了秦淮八豔給影響的。秦淮八豔接觸的是非富即貴之人,有官場的,有士林的,總之都是讀書人。

但她忘記了重要的一點,秦淮八豔是一般的伎人嗎?她們個個文采出眾,氣質動人,談吐不俗,交際廣泛,又有政治眼光,這種伎人一般第一個念頭不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