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睡。
可永和鎮只是個小地方啊!這邊的勾欄院,裡面的伎人她們,不做皮肉生意去做什麼?伎人以出賣色相為主,來的客人大多又是文化素質低的人,崔慶和在裡面待久了,能不被染黑嗎?
一想到崔慶和年紀輕輕就被榨乾了身體的情景,徐書怡不自禁地抖了三抖。
看樣子,原主的心願很難完成啊!
良久,徐書怡緩緩說道:“你先別生氣,等三郎回來了,你再好好問一問他。該勸的還是要勸,該打的。。。。。。也還是要打。”她這會兒心裡其實也沒底,要把人“掰”回來,這個難度不可謂不大。十五六歲的年紀正值叛逆期,如果一味的粗暴打罵,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頭痛啊頭痛!她又看了一眼身旁人,見他鼻翼只呼呼冒氣,似是沒有聽到她剛才的話。
知道男人還生氣著,她便閉上了嘴巴。
也不知過了多久,崔長河突地一拍桌子道:“小畜生,看我怎麼收拾他!”
徐書怡心道:也好,管教孩子的事合該有父親出面,至於自己,少不得要當個知心人,希望能把孩子勸回來吧。
正想著,外頭傳來了一陣響動。
夫妻倆齊齊走了出去。
崔慶林兄弟倆還沒叫上一句“爹孃”,只聽崔長河滿是怒氣地大吼道:“三郎,你給我滾進來!”
崔慶和被這聲怒吼嚇得心肝一跳,茫然地看著崔長河道:“爹,您怎麼了。。。。。。”
崔長河已經等不及了,蹬蹬蹬跑過去,劈頭就是一個耳光!
第26章畫餅
一記耳光來得毫無徵兆,崔親林兄弟都呆住了。
捂著火辣辣的右臉,崔慶和不解地望向崔長河。到底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面對著盛怒當中的父親,他很是害怕。
見崔慶和瑟縮著脖子,崔長河不免心疼了一下,這個小兒子,從小到大,他們夫妻倆幾乎沒怎麼罵過他,更不要說動手打他了。
崔慶林手裡的農具“嘭”一聲落地,面露惶恐地道:“爹。。。。。。”
前一次打三弟是因為沒有好好讀書,惹了夫子生氣,那這一次又是為什麼?一早上三弟都好好的啊!他實在想不明白。
崔長河沒有理睬大兒子,忍著心疼對小兒子道:“三郎,還不跟上?”
他剛一轉身,便見自己的妻子皺著眉頭,露出了彷彿生氣的表情。
“他娘,咱們先進去。”崔長河干巴巴地說道。
徐書怡視線越過他,落在了崔慶和的身上。說真的,她也沒想到崔長河會衝上去打人。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又是當著別人的面,孩子的自尊心一定被傷害到了。
因想到這一點,徐書怡忍不住白了一眼崔長河,平時不是很寵孩子的嗎?至於這麼心急嗎?就算要打,也不能朝著孩子的臉上去啊!
東屋的門關上了,徐書怡朝崔長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別開口。
接著,她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對著崔慶和招了招手,開口道:“三郎,你坐下。”
崔慶和看到她的笑容,恐懼的情緒減少了一些,略帶點不安地道:“娘;爹他。。。。。。”
他不張嘴還好,一張嘴又把崔長河心頭的怒火勾了起來。
徐書怡輕輕拍了拍身邊人的手,換上了一副鄭重的表情道:“三郎,你爹今早去看望過曾夫子了。所以。。。。。。你應該知道你爹為何要打你了吧。”
崔慶和聽罷,臉上閃過驚駭的神色,一時間愣住了。爹。。。。。。居然去曾夫子那裡打聽了,怪不得,怪不得。。。。。。
過了一會,只聽“撲通”一聲,崔慶和跪了下來,磕了個頭道:“孩兒不孝,欺瞞爹孃,請爹孃責罰。”
看著認錯的兒子,崔長河和緩了臉色,說道:“上次你娘責怪你去勾欄院,我還替你攔著。如今我卻是知道了,分明是你不聽夫子的教導,沉迷酒色,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不止如此,你還學會了哄騙我們,爹這心裡。。。。。。”說到後來,語氣已有些哽咽。
“爹。。。。。。”崔長河羞愧地又磕了個頭。
這孩子總算還可以救,徐書怡在心裡點了點頭。
她朝崔長河說道:“孩子不會無故欺瞞我們,或許中間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準。”說完,盯著崔慶和道:“娘猜的可對?三郎,你若真有事情,儘管同爹孃講。謊言只會寒了我和你爹的心。”
崔慶和咬緊牙關,心中陷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