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錢的,別小瞧我。敵人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嗎?”
吳暢笑說:“什麼都能做的,我隨和著呢。”
胖老者哈哈大笑,聲音古怪邪異,吳暢不由小心起來。可過了一會兒,他並沒有發現什麼,衝胖老者輕淡一笑,和尤晶揚長而去。
行走了有四五十里地,吳暢才感到不妙,他覺得有條蟲子爬上了他的脖頸,並蜇了他一下,估計這條蟲是在胖老者大笑時爬上自己的衣服的。它一直暗中行動,自己著了道兒。
他沒有用手拍打,而是讓尤晶看他的“玉枕穴”下面有什麼。尤晶一看,嚇得驚叫起來了:“有條紅得發亮的毛毛蟲,可怕極了。嘴尖尖的,好象在咬你。”
吳暢心中發涼,真是倒八輩子黴了。急忙運起“肌理抖彈勁”,把毛毛蟲從身上彈震出數丈開外。他走上前去細看,不知這到底是何物。毛毛蟲落地後並沒有悲觀,地上跑得更歡。吳暢不又氣又恨,弄不好會毀在這條蟲身上,一氣之下,用腳把它跺死。
蟲子一死,壞了,他的脖頸霎時紅腫起來,他心中一聲大喊:冤呀!想直起頭不可能了,要不是脖子上連著頭,他真想把脖子砍去。火辣火辣的毒熱攻心,那痛苦是難當的。胖老者的報復是高明的。他咬著牙,兩眼噴火,卻毫無辦法,他運功驅毒幾乎沒有什麼效果。
尤晶見他痛苦異常,害怕極了,帶著哭音說:“你不能給自己看一下嗎?你的醫術不是舉世無匹嗎?”
吳暢“咳”了一聲:“夜郎自大,悔之晚也!我這才知道自己明白的東西太少了。”
尤晶說:“難道就沒有一點兒辦法了嗎?”
吳暢嘆道:“不該跺死那條蟲子,它死了辦法也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尤晶堅定地說:“你不會死的,一條蟲子怎會打敗你呢,你要相信自己最終能戰勝它。”
吳暢看了她兩眼,苦笑道:“看來我傻了,這樣的道理也要你指點才明白。”
“你又錯了。”尤晶接著說:“你不去考慮它不等於不會考慮,聰明人是永遠不會倒下去的。”
吳暢笑了,說:“聰明人水遠不是說我的,別人罵聰明人我也不會搭腔。我師傅說我是。天字第一號的大笨蛋,他可是個聰明人呢?”
尤晶驚道:“咳!你還有師傅呀?”
“你以為我無師自通?”吳楊笑問。
尤晶靜了一下,說:“你都這麼了得,你師傅還不僅成神了嗎?”
吳暢一笑:“他是個老頭子:也許快死了呢,成什麼神?你沒聽說過嗎,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師傅不必一定強於弟子,聞道有先後,關鍵在於急起直追,登上頂峰的,都是忍者。”
尤晶見他氣色好了一點,問:“你現在感覺怎樣?”
吳暢搖了搖頭:“不妙,一點也不妙。”
尤晶難過地直想哭,六神無主。
回回回回回回
黑手在黑夜出現是更加陰森可怕的。梅長的魔爪伸進黃嬌的衣服裡剛觸及她的酥胸,就聽見一聲響亮的斷喝:“梅長,你還舊未改!”
梅長打了一個冷戰,深山野嶺裡誰會來呢?他轉身一看,見是個長鬚高大的老人,不由後退了幾步。他們是相識的,長鬚老人正是當年天下三大高手之一的“雲凌上人”。梅長知道此老的厲害,陰恨頑性頓斂,嘿嘿笑道:“一時技癢,他們交給你了。後會有期。”身形一縱,飛逝而去。
雲凌上人知道抓住他亦無用,受過梅長傷害的人是難好轉的。他長嘆了一聲:“江湖上又多幾個可憐人。”他輕輕拍打了幾下他們的“百會穴”,三個人清醒了許多,但他們本性迷失了,不呆能向以前那樣明知恩仇,通達事理了,認賊做父現在對他們來說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了。
雲凌上人頗有仁懷之心,他不願一走了之,捋了一下飄灑的長鬚說:“你們跟我走吧,在華山的東北面有我的一個老友住在山谷裡,他擅識藥性,也許能治你們‘性迷’之症。”
三個人愣呆呆的,沒有任何表示。雲凌上人一擺手,三人跟他是去。他們彷彿夢遊者,心裡沉悶,頭腦不清,一切飄蕩蕩職西風吹烈。
雲凌上人帶著他們進入山谷時,夜已深了。四周黑漆漆一片,眼睛不敏根本找不到路。雲凌上人來過這裡不止一次,走起來還不算費勁,他們三人可了不少苦,稍不小心就會摔跤,不如現在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將來也不會覺太苦,所以沒有理。他們進入條狹道:“風波老友,雲凌寅夜造訪,打擾了。”
片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