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石左邊的小石洞走出一位長髮老人,他雙目炯炯有神,夜間的山谷真靜,一片葉子落地彷彿都能聽清楚,夜使山谷充滿了神秘。
“雲凌,你不在長白在山練你的陰陽氣,越千萬水趕到這裡為了何事?”
雲凌上人笑道:“風波,你也變壞了,難道要把我拒之門外?”
風波老人哈哈笑道:“彈指十年,相見何易,怎會讓老友閉羹呢?請進寒洞!”
他們進了石洞,風波老人說:“這是你新收的弟子?”
雲凌上人一笑:“你看呢?”
風波老人不由細觀了三個人一會兒,說:“我看有點不對勁,他們好象受了梅長的傷害。”
“老友好眼力,夜能察幽微者,天下怕只有你一人了。”
風波老人連忙擺手道:“你加緊給我戴高帽子了,哪次你言語動聽迷人,哪次準有事求我。”
雲凌上人笑道:“知我者老也。他們如此年輕,就失了本性,實在可憐,老友可有術回春否?”
風波老人搖頭說:“難。不過我可以試一下,能否有效,要要看他們的造化了。梅長的‘攝魂笑’,十人分古怪,連他都不能解救,何況外人乎?”
雲凌上人點點頭,說:“看來只能這樣了,老友,我又給你添了麻煩。”
風波老人哈哈連笑:“我們兩個老傢伙還要客套嗎?”
“那是晚俗了。”雲凌上人笑說。
風波老人道:“趁打鐵,現在我們就熬藥給他們服。”
雲凌上人讚賞他的熱心兩人忙活起來。把草藥裝入沙壺裡,加了水,雲凌上人點著了火。熬了一會兒,雲凌上人忽道:“老友,你的這些藥怎麼是亢陽的呢?你想給他們增加功力嗎?”
風波老人道:“對極了!透過幾年的研究,我以為梅長所以能攝魂成功率更高,因此,醫治受害人,也許只有增加他們功力,能收回本性,否則,那只有天知道該怎麼辦。”
凌上人有話多話要說,可又覺說了也無用。也好,這麼試一下,也許能歪打正著。
藥湯很快熬好了,分倒三隻碗裡。冷涼了,三人喝下。他們這時多少還知道這是治病。
過了有一個時辰,風波老人又熬好了藥。三人又喝下。一夜之中,三人喝了三次藥。
黎明來了。山谷的空氣異常清新,花草明露,分外動人。風波老人吩咐三人練功,增強自身功力。練了有半個時辰,三個人頓感不適,周身如火燒,雙目赤,嘴唇裂,難受不己。
風波老人見藥不對症,趕緊點了他們的昏睡穴位,與雲凌上人商量如何辦好。
風波老人道:“那樣就前功棄了,我看還是等一下吧,也許他們能適應的。”
三個人昏睡了許久,果然吃藥不良的反應消退了。風波老人心頭大喜,笑道:“老朋友,剛才他們不適,是藥力太猛之故,我們只要緩用藥,待藥力散盡再服藥,他們就不會難受了,說不定這是可行之法。”
雲凌上人輕笑了一聲,沒言語。
忽然,“啪”地一聲脆響,旁邊堵洞的一塊石板破了,從洞滾出兩個人來,正是龍標和周力。雲凌上人皺了一下眉頭,深惡這種打擾。人影一閃。朗造鑽出洞來,陡見旁邊站著兩個老人,他愣在那裡。他知道名山大川多出奇人,這兩個老頭子怕不是村夫老朽,不可等閒視之,他乾笑了兩聲,說:“兩位高人如何稱呼?”
風波老人見他一臉暴氣,斥產道:“這山谷不是你這類玷汙,快走,免得我趕你!”
朗造頓時不悅,冷獎道:“這山谷不是你的,憑什麼趕我。”
雲凌上人“哼”了一聲:“大奸大惡亦會假情假意,幹事若行正,你的證實是兩個受傷的人嗎?”
朗遣嘿嘿一笑:“他倆窺人秘事,犯人忌諱,殺亦該殺,受傷實輕爾。我不會放過他們。”
龍標和周力傷痕累累,幾乎奄奄一息,吃力地爬起來,龍標說:“你們害人害命,反說我們犯了你們忌諱,天下理可有這樣講的嗎?”
朗造笑道:“我這樣講理,已是給你面子了。我想殺你,這豈不是最好的理由?”
風波老人哈哈大笑:“狂人的邏輯總是那麼明火執仗的,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一種理在。”
朗造冷笑說:“任你‘花嘴’說破,拳頭還是那麼冷似鐵,想教訓狂人,要先看一下自己的拳頭。”
風波老人道:”我的拳頭終日風吹日曬,夠硬的,你想領教一下?”
“這要看你是否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