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卻又是相同的——都能死人。‘陰盛’可用藥治,也可練功治。而‘陰腫’卻只能用練功治,至於練何種功法可以治‘陰腫’。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以我說,碰上我你該走運了。不過你要記住一點,我為你治病不是為了一百兩銀子,而是為了憐惜你這身上蒼垂青之質,我不忍它廢棄。”
方子玉大喜,說:“請大俠指點,我終生都不會忘記您的思德。”
吳暢搖頭道:“此非恩情,機緣也。”
方子玉沒心思辯其它,笑問:“請問大俠,練什麼功法呢?”“玉羊神功。”吳暢說。
方子玉一下了愣住了,猛地明白了幾年來自己時常沉入的夢境:一片鮮奶一樣的玉石群,一個朦朧的似“羊”一樣的影子。原來夢境暗指的是要治病修練的神功呀!對吳暢他不由地有了幾分崇敬,他覺得吳暢這樣的人才稱得上偉大。那些庸醫狗屁不是,白喝了不知多少苦湯。
他看了吳暢幾眼,恭敬地問:“玉羊神功如何練呢?”
吳暢微微一笑:“我會傳授你的,你只要心靜即可。”
“多謝大俠。”方子玉躬身一禮。
吳暢站起來,當眾傳功。他沒有練過“玉羊神功”,它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也是不知道的。這種功夫是他昨晚從醫書《玉羊真解大論》上感知的,現在就向方子玉傳授,可謂邊學邊賣。
玉羊神功是種內功,無招無式,掌握要領並不困難。在吳暢的細心指點下,方子玉很快就學會了,而且還學得頗精,他本來主不是門外漢。吳暢幫他打通奇經八脈,他很快就進入康莊大道,其功效之神速,連吳暢也感到意外。
到了下午,方子玉就換了一個人似的,神采奕奕了。龍府上下張結綵,喜氣洋洋。
晚上,方大人擺酒宴慶賀,吳暢坐上首席,龍府上下對他敬之如神,回到花園的住處,尤晶說:“我好風光啊,我也想成大俠了。”吳暢道:“今日爭奇鬥妍,哪問明日黃花。”
尤晶輕吟了一聲:“瓊樓玉宇緲緲,何處是吾家?女兒心,青待發,碧月泉下千杯酒,愁可怕,情可怕,愁可怕?回首不見明月照,只有風沙沙。”說到盡處,眼裡流出了淚,哭什麼?
吳暢心中一動,彷彿有什麼被壓抑的東西在拼命掙扎,寧失山河五千裡,不願待自發;可他感覺了許久,也沒有捕捉那朦朧的東西,頓感說不清的惆悵和失望,黯然低下了頭。
尤晶沒有覺察出來什麼,看了他兩眼走到自己房裡去。吳暢長嘆了一聲,躺到床上去,他還是頭枕著書,腳墊著書睡。夜根深很靜了,可他的夜是無夢的。一條長長的幽深的黑洞困住了他,也許只有走下去,才有能見到光明,遠處是未知的,別無選擇。
方子玉一夜沒睡,依照吳暢授的心法修練到朝霞似火才收功。這一夜,他的長進更大,別人幾十年苦修未必能達的境界他輕而易舉地越過了。他自身的特異為練功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達到了“玉羊頂華”至高境界。吳暢見他一夜脫胎換骨,兩眼神光晶瑩,閃爍著無比的攝人心魂的魅力,心中不由一酸,為什麼呢?又說不清楚。方子玉向他施禮,說:“多謝大俠再造,我的心情好極了,感覺十分敏銳,越練越想練,沒有什麼能取代我的練功。”
吳暢道:“方公子,你洪福齊天,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你好自為之吧。”
方子玉說:“我一刻也不會放棄練功的。”
吳暢欲走,龍家父子盡力挽留。他沒答應留下,和尤晶出了龍府,龍家父子送至門口。
出城門時,他們碰上了那個受傷的胖老者,他身邊圍著不少人,怒視吳暢。胖老者渾身紅腫,嘴唇乾裂,樣子十分可怕。吳暢不由生出惻隱之心,和氣地問:“你怎麼不去龍府找我?”
胖老者乾笑了一聲:“姓龍的權大勢人,我又身受重傷,進不了他家門。這兩天龍家如臨大敵,調來不少兵丁和高手守門護院,別人亦不敢輕舉妄動。還好,總算等著了你。”
吳暢見他沒有怨恨之情,有些過意不去,說:“你的傷原也不重的,只是你不知如何治。”這兩天他的醫術有了絕對的進步,對醫治熱毒又有了新法,所以有此一說。
胖老者嘆了一聲:“是我有眼無珠,沒看出你有絕世奇術。”
吳暢心中暗笑,也算不得奇術,你不懂門徑罷了。他伸出手在胖老者的“印堂穴”一按,注入一股“玄冥真氣”,胖老者頓時覺得清泌入心,舒服異常。吳暢笑道:“這一次也免費。”
胖老者臉色頓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