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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帶著盾削,竟然讓他成功地衝進了佇列,而跟在他身後的隊友也沾了光,沒費多大勁兒便契了進去。

龜兒子的。每砍一刀,丁二蔫都大罵一聲,平時難得說一句話的他,一見血,便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猶如瘋魔一般,盾牌被他舞得風車一般,片刻功夫,盾牌的邊緣已是鮮血淋漓。有幾個地方已是崩開了好道口子。這上面可不像他的戰刀,刃口上還包了鋼。破開幾副鐵盔之後,磨薄的刃口便吃不住勁了。

側面風聲轉來,憑著多年作戰的經驗,丁二蔫知道那是一柄長矛,微微側身,那矛尖便刺在他的板甲上,一溜火花冒起,板甲上留下一道印痕,丁二蔫手裡的鐵盾砸下去,將那長矛砸得矛尖墜地,跟著鐵盾斜掠而起,嚓的一聲,持矛的秦州兵一顆大好頭顱頓時高高飛起,噹的一聲響,後心上捱了重重一刀,丁二蔫向前一個踉蹌,險些趴倒在地上,喉頭一甜,他知道,這是定州的板甲救了他一命,否則後面這一刀便足以破開鐵甲,再砍進他的脊背。

猛地轉過身來,嘴一張,一口鮮血箭一般地噴出來,將那名敵人噴得滿頭滿臉都是,眼睛完全被擋住了,丁二蔫獰笑著搶上去一刀,從對方胸腹間直插而入,那人長聲慘叫,丟掉了長矛,雙手緊緊地握著刀刃,丁二蔫用力回奪,卻沒有抽出來,聽到身後又傳來風聲,不由大罵一聲丟你媽,棄了長刀,舞著盾牌轉過身去。

衝殺上岸的橫刀營先鋒雖然驍勇,但吃虧在無法列陣而戰,爬上岸來,迎接他們的便是森森的刀槍,像丁二蔫這一塊兒幸運地搶進去的著實不多,一時之間,死傷慘重。好在後援緩緩不絕,憑著他們的死戰,後面計程車兵已開始列陣推進了。

汪澎提著他的熟銅棍,一溜小跑地透過木橋,此時,橋已完全通向了對岸。

“弩”他大吼一聲。

在河灘上列好陣形計程車兵同一時間拔出腰間的連弩。

“將軍,我們的先鋒同他們混戰在一起,會傷了自己兄弟的。”一名校尉大叫起來。

“混蛋”汪澎怒吼道:“我眼睛不瞎,你想死更多的兄弟麼?他們,他們自求多福吧射”

校尉一咬牙,“發射”

啉啉之聲立時響起,混戰在一起的數百名橫刀營先鋒與秦州兵立時紛紛跌倒。

丁二蔫聽到身後傳來的熟悉的啉啉聲,我的媽呀他慘叫一聲,直挺挺地便倒下去,將盾牌掩在身上。正在與他殊死搏鬥的對手看見對手忽地自動倒下,正自納悶呢,便看見他前面的人割麥子一般倒下來,緊接著,他的胸前便多了幾支弩箭,仰天便倒。

“龜兒子的,幸虧老子倒得快”丁二蔫躺地地上,由於倒得太急,整個人砸下來,嘴巴里卻是吃了一嘴的血泥,呸呸連吐幾口。聽到五輪弩箭響過,他知道射完了,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上彈了起來,握著他特製的盾牌,又順手從地上撿了一把戰刀,狂吼著砍向左右一些倖存下來的敵人。

“橫刀營,前進”汪澎熟銅棍高高舉起來,大步向前,他的前後左右,已列成陣勢的橫刀營步兵齊聲吶喊,一列列整齊的隊伍挺著刀槍,大步向前走去。

此時,在他們的前面,沒有想到汪澎不分敵我的一通亂射的秦州兵被射得昏頭轉向,原本整齊的佇列已經七零八落。

周祖訓一時有些發呆,難怪定州軍在戰場之上所向披糜,他們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看到那些倖存下來的定州軍先鋒兀自發瘋般地衝殺,似乎是對這種事情習已為常。

“姚昌,騎兵出城,以騎破步”

“末將遵命”姚昌早就帶著他的騎兵整裝待發,聽到周祖訓下令,雙腿一夾馬腹,一馬當先,便衝出了城門。

“盾”看到對方騎兵出城,汪澎大吼。

卡卡連聲,最前面的一排大盾立時被狠狠地砸進土裡,互相扣在一起,持盾計程車兵半蹲下來,以肩頂著盾牌,他們有用人力硬抗戰馬的衝擊。

“槍”

長槍兵立刻衝上來,一柄柄長槍從大盾之上伸出來,然後又是一層,又是一層,片刻之間,行進中的定州兵立刻靜止下來,變成了一個鋼鐵刺猥。

“以步破騎,那是我們定州兵的長項”汪澎獰笑,“難不成你們玩馬還玩得過草原上的蠻子不成”

“弓”他再次下令。

隊伍的最後方,一柄柄一品弓立刻搭上箭,嗡的一聲響,一片箭羽立刻便從不猥的身後飛了出來,仰射上天空,飛至最高點後,一個掉頭,便返衝下來。無數的箭頭在陽光之下閃著寒光。

當聽到馬蹄聲響的時候,丁二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