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我永遠是比她更糟糕的男人,因為我連激動地把壓抑和痛苦說出來的勇氣也沒有,更莫說愛。
為了掩飾我笨拙的表達能力,我決定以行動回應她的憤怒,試著在她飲剩一公分的純威士忌酒上放火。看著藍火光的純粹,我差點感動得哭了出來。多麼久也未能哭的我,是她救贖了我的眼淚。
事後想起,那是我和女孩身心靠得那麼近的第一次,也是我們因為維護過分身份和憤怒權而放火的第一次,那叫人窩心的記憶久久熱暖心頭。我們幸福地共同擁有過一刻純粹的生命,比耶穌的贖世誕生更神聖,有種地拒絕青春的原罪。2003年陰雲的12月24日,我和女孩過了一個不需要上帝拯救的平安夜。
當她要離去的時候,我真有衝動上前抱住她,緊緊抱住不放開,在她耳邊說聲聖誕快樂。
聖誕假期完結後,我迫不及待地特意到重開的大學圖書館,翻查了芥川的所有翻譯作品,花了3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女孩提及的那句,原來是出自他的遺作《某傻子的一生》,如獲至寶。其實那短篇到底講什麼我不大清楚,也不打算去研讀。對於生命灰得要命的作家如芥川或者三島由紀夫之類,我還是不敢抱著誠懇去閱讀,怕發掘出另一個收藏的、類似的真實自己。有勇氣讀瀕近死亡邊緣作品的人都是勇敢的,而我大概是個懦夫吧。
不過,人總是因為他們在意的人引用過誰人的一句話而盲目地愛上那句話的,卻不一定會愛上說話的人,而許多時候,甚至連那個人到底是小說家抑或是足球評論員也搞不清楚。
聖誕節的凌晨3時,我忍不住慾望的煎熬,把女神喚出來,邊想念過分女孩邊幻想跟女神做最神聖的愛。
深海眼神的冷血雪男與燃點心火的菸斗(1)
'2004.01.03'
過分女孩:消失前101天一月初的微寒,我喜歡的溫度。
星期六寒冷的黃昏在看臺遇上怪氣男生,本來沒心情和他談什麼的,因為被早上發生的不可思議的怪事困惑著。雖然見到他總有一股窩心的暖流,沿著心一直湧向*抽一下的暖顫感,尤其是10天前才和他親密地點火祭祀了我們kidult神聖的青春。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是我首次確定自己居然可以擁有戀愛的感覺。也許是平生第一件值得留戀的事。
“我沒有正常的童年,我也不需要正常的人生。我生來就不能平凡地過去,我連25歲也不想活過去。”怪氣男生聽著我這樣說,不解的眼神令我無法再多說下去了。
“人為什麼要老?”是我這晚在酒吧的最後一個問題,讓那個半醉的男人在點唱機點Don Mclean (唐麥克林)的Vincent代替了我不想多說的話,想著梵高瘋狂早逝的一生。
我沒有忘記對死亡意識的追求,以及不打算活過25歲的死亡計劃,卻不忍告訴他。渴望親近他和渴望親近死亡,變成內心最大的矛盾。
自從暑假立志要尋找深層死亡意識的終極後,我一直沒有停止過追蹤有關blackdeath380神秘組織的一切有關線索。真他爸的不明白為什麼要那麼神秘,死亡真是那般禁忌的東西嗎?反正每個人都有一死,你相信的話甚至可以沒完沒了地輪迴再死,死死不息。為什麼不能正面地確認它,給它一個尊敬一點的認同,教人如何準備和麵對死亡呢?活得好的人,怕死的人,活得狗屎一樣的人,或多或少都不懂準備死亡,所以死亡一旦來臨,大家都像被出賣一樣不甘心。唉,真無法理解上帝複製人類的原理。
11月從巴黎回來後,我幾乎每天都吹著小黑Sax380,腦海裡填滿塗死亡香水男人那深不可測的眼神,*的嘴巴,隨時想吻你的表情,還有令人無法忘記的聲音:
“這可能就是你的入口。”
靠!不能清楚一點告訴我到底如何接觸能教我死亡意識的單位嗎?那組織到底是怎麼搞的糟透行政!最不喜歡故弄玄虛的作風,我只接受單刀直入,唉,難怪和這個世界老是接不上軌。
380似乎越吹越有味道,每次都有一個生理反應,exactly就是我看到怪氣男生的感覺:一股窩心的暖流,沿著心一直湧向*抽一下的暖顫感。加上,380身上還留有死亡香水的餘香,像*一樣混在聲音和香氣的氛圍下,跟它*合氣時聽到管子裡的聲音的震動,直打進我的心房,暖顫流就這樣形成了,非常不可思議的感覺,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甚至是性的感覺嗎?那是一天中最平靜的一刻,吹完總是不期然昏昏入睡,夢到自己像飛魚一樣在風中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