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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誰?”天真眨眨眼,一頭霧水,“這傢伙很有名嗎?”

“他另一個名字,叫列寧。”秦淺看著她表情隱忍。

“啊……”天真驚訝地望著他,“我知道列寧有個很長的名字,沒想到你居然能記下來,真厲害,莫非你是共產主義者?”

秦淺覺得繼續跟她對話智商都會被帶著下降,於是嘲諷道:“我以為在共和國成長的孩子會知道。”

天真汗顏,卻不由腹誹,列寧就列寧,裝什麼啊,把名字念這麼長。

……

走廊裡有人喊Kevin。

他拉開門,剛走到門口又彷彿想對她說什麼:“你等——”

還沒等她說完,天真已跟上了他:“你怎麼不走?”

一瞬間,幾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天真眼角淚未乾,一雙水眸和鼻子都紅的,是個人都看得出她定是大哭了一場,而她身前的秦淺則是沉著一張臉——一股曖昧的氣氛頓時在空氣裡蔓延。

就算天真再笨,此刻也看出了眾人腦中正在猜測著什麼,頓時大窘,不由漲紅臉:“我們……”

到此刻她才想到秦淺方才沒說完的話應該是叫她等會再出來。

抽氣聲響起,秦淺臉色越發不佳——她不知道什麼是越描越黑嗎?忍住想轉身把她關進房間的衝動,他看著Thomas冷冷開口:“什麼事?”

Thomas率先清醒,掩飾地咳嗽了一聲:“是這樣的……”

看著他和秦淺漸行漸遠,眾人才如夢初醒。

“你行。”有人拍拍天真肩膀,意味深長地一笑。

“踢到鐵板了吧?你還真有勇氣,”Cherry看著她嘖嘖作聲,“不過你一點兒專業知識都沒有,老闆還能用你,說明你還是有點手段的,保重。”

天真徹底傻眼……到底學設計的,他們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她哪有那個膽去勾引秦某人?

……

一切始於巴黎。

四大時裝週裡,紐約自由休閒,倫敦先鋒前衛,米蘭華麗時髦,且紐約時裝週最為古老,但也沒有什麼能取代巴黎在時尚界的地位。

汽車駛向令人迷失的香榭麗舍大道,天真貪望車流環繞下的凱旋門,心裡想起徐志摩的那些描述——到過巴黎的一定不會再希罕天堂;嘗過巴黎的,老實說,連地獄都不想去了。讚美是多餘的,正如讚美天堂是多餘的;咒詛也是多餘的,正如咒詛地獄是多餘的。

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對。

單是第一眼,天真就可以肯定這個夢寐嚮往的浪漫之都沒有讓她失望。

秦淺正在後座和法語翻譯交談著這幾天的工作安排,她靜靜地聽著,有備無患。

他突然叫她,她連忙轉過頭:“什麼事?”

“今晚上沒有什麼事情,過會兒到酒店放下行李,你是自由的。”他說。

“我可以自己去玩?”天真驚喜道。

“嗯,不要把你自己弄丟就行,”他淡然出聲,“我沒那個心力去找你。”

“不會的。”天真訕訕答,毫不懷疑如果她出什麼亂子這個冷血上司真的可能就自己一走了之,把她丟在異國他鄉自生自滅。

十一、巴黎夜逢

塞納河的岸邊,梧桐樹繁茂。

沿河慢慢走,水面霓虹璀璨,遊船上傳來音樂與笑語聲。

大多數人的生活,在表面上至少看起來熱鬧而美好,其實這樣就夠了,自顧尚不暇,又誰去過多注意別人的內心。

遠處的貝拉吉奧噴泉湧出五顏六色的水柱,時高時低。天真喜歡這種景緻,無論人多人少,白天黑夜,泉水一直都在規律變幻,迴圈流淌,寂寞清冽。

你必須記住,親吻就是親吻,嘆息就是嘆息。隨著時光流逝,還是這一套。情侶們相戀,照樣說我愛你。這點你儘管放心,無論未來發生什麼,時光一直在流逝。

走至大橋,街頭藝人用吉他輕輕彈唱《卡薩布蘭卡》裡那首As Time Goes By。

天真想起那時自己瘋狂地迷戀亨弗萊 鮑嘉在電影裡滿不在乎的眼神和淡漠的神情,看著他和英格麗 褒曼在巴黎的甜蜜時光,她甚至希望那個革命者維克多出個什麼狀況,最後是他們雙宿雙飛,雖然陳勖說她這種思想叫反動。

侯湘婷在2001年出了張專輯,裡面有首鋼琴曲叫《塞納河在下雨》,還有首很俗氣的歌叫《一起去巴黎》,歌裡唱,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