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握著冰錐往外猛扯。周軌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一邊抖一邊嗚咽。
鐵硬的手腕被扭轉兩下,取了出來,上面沾了層薄薄的皮,帶著血。周軌貼著桌沿,臉色慘白地滑到地上。
李約把他拉起來,心裡很為難。他瞥了眼自己的胯間,猶豫著要不要繼續進入。進入和不進入,周軌都會痛恨他,只是程度會有細微的不同。
李約把周軌按在桌上,到底要不要進去?小腹和器官頂部的灼燙讓他很快妥協下來,他哄著自己,有什麼事等下再說吧,等下再考慮。。。。。緩緩朝那個血紅的地方插入。周軌抖得厲害,手抓著桌面,腦袋裡一片空白,他想罵幾句髒話,可也一時想不起來了。
李約很快嚐到了快感,這種快感和慾望被壓抑了很久,好像怎麼發洩也不能夠盡興。他兇猛地動著,一點點把周軌撞上桌面,讓他差點從另一頭翻下去。很快就好,他安慰周軌,你再忍忍。周軌喉嚨裡嗚嗚地哭著,眼睛裡卻是乾巴巴的;他一隻手捂著肚子,感覺到那根碩大的性…器隔著層薄薄的肚皮,兇橫地翻攪貫穿著。
他頭暈目眩,一個念頭從腦海裡劃過,它會不會戳出來?
周軌怏怏地趴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第三天便下了床,沉著臉繼續給李約作男護士。李約居然感到了害怕,他一口口吃下週軌端給他的食物和藥,窺視著周軌的臉色。那是一張白白的撲克臉,上面一對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床單愣看。等他吃完,周軌端著東西離開房間,換了外套一瘸一拐地到醫院去看賈成舟。兩三個鐘頭後,他又回到店裡,給李約的傷口換藥。李約看他揮舞著剪刀,一度以為他會把刀尖扎進那個疤裡。
這樣沉悶的日子過了兩天,在一個早晨宣告結束。
李約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繩索捆著,分別固定在床的四角。周軌安靜地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把長而薄的刀。他看著李約,漠然地說,你醒了啊。
他掀開被子,拉下李約的褲子,對李約的驚呼聲充耳不聞。刀鋒切入李約左邊小腿的肌肉,在皮肉下緩慢而柔順地滑行。肉一絲絲脫離了小腿,往上翻起。血液從開口漫到床單上。
李約劇烈地翻騰著,震得整張床猛烈地搖晃。他慘叫著,你別這樣!
周軌的動作慢條斯理得幾近優雅,他的手腕微微連貫地動著,眼神在白骨上游離,語氣裡也是說不盡的柔和,他說:“我算什麼呀,我什麼都不是。你為什麼非得找上我呢?你給我錢,我就乖乖辦事,有什麼不好呢?你為什麼要這麼折騰我?狗急了都會跳牆的,我可是個人啊,是手裡有刀的人。”
那塊肉呈長條狀,一絲絲從骨頭上褪下。周軌捏著肉的一端,拉長了,切下最後一刀。整塊肉脫落下來,還是熱的,輕微地作著顫抖。他一手提著肉,一手拍了拍李約被汗水浸透的臉,說:“你別急啊,我馬上煮來給你吃。”
他給李約的腿仔細上了藥,用紗布一層層包紮起來。李約已經暈了過去,他嘆了口氣,拎著肉去了廚房。
李約被一陣撲鼻的香氣燻得醒過來。周軌捧著一個碗,衝他笑著:“嘗一嘗,這肉比冰窖裡的要新鮮多了。”
李約看著碗裡的燉肉,上面蓋著厚厚的佐料,勾著芡,像塊晶瑩剔透的瑪瑙。周軌拿著湯匙切下一塊,送他的嘴邊,循循善誘:“很好吃的。”
李約幾乎要哭出來,罵著:“你這人怎麼那麼狠毒啊!我不吃!你給我滾!”
“不吃?”周軌無奈地放下碗,褪下了李約的褲子。他抽出一把剪刀,開啟一個角度,硌在胯間那根東西上,說:“你吃還是不吃!”
李約咬了咬牙:“我吃!我吃還不行麼?”
周軌放下剪刀,把碗裡的肉簡單切割了兩下,一勺勺塞進李約嘴裡。李約強忍著噁心,嚼也不嚼,一口口吞進去。
周軌放下吃得空空如也的碗,好奇地盯著李約的臉看:“吃個豬肉臉色都那麼難看?”
李約愣了半天,問他:“你剛才說什麼?那是什麼肉?”
周軌笑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那個是紅燒豬肉。”
李約反而問他:“那我的肉呢?”
周軌斂了笑臉回答他:“在路邊找了口最髒的垃圾箱,應該被野貓吃了吧。”
☆、拜見岳母大人
一場冰雨粗暴地驅走了初春僅有的一點暖意,噼裡啪啦打得人臉上生疼。雨水在斷魂街的地面上匯成湍急的溪流,嘩嘩湧向幾近閉塞的窨井蓋。裹在旮旯酒店外面的顏料被沖刷下來,在地上爬成一條絢麗的長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