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軌對李約的映像都是不愉快的,特別是和臀部有關的那段記憶。他很敏感地往後跳了兩步,兇狠地瞪著李約。李約打了個哈欠,笑了起來:“那麼怕幹什麼呀,開個玩笑而已。”
告別聲色犬馬的生活對於李約來說非常痛苦。沒有性生活等於去死。他在清晨醒來,伴隨著勃…起,那個部位從某個時間開始厭倦了手的觸控。他踏進浴缸,在熱水裡泡著,那根東西挺出水面,猙獰地豎立著。周軌在一邊的洗手檯上刷牙,不時往那裡看,又別過頭對著鏡子刷牙。李約摸著那兒,盯著周軌平坦的褲襠看,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周軌吐了口泡沫,反問他:“什麼怎麼辦到?”
李約哈地笑了:“我沒看你起來過。”
周軌用毛巾擦著嘴巴,走過來坐在浴缸邊上,怪異地端詳著那根性…器,說:“你一定很難受吧?那就這樣,你好好養病,早點給錢早點走,就沒那麼痛苦了。”
李約歪著半邊身體躺倒在水裡。“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
“你不就是要一個洞麼?”周軌絞著手裡的毛巾,把毛巾挽成一個圓圈。“我幫你做一個?”
李約伸出一根中指,在周軌的大腿上戳了下,說:“別那麼費事,你後面不是有一個麼?前面也有一個。”
周軌站起來,嫌惡地看著他,我還是出去吧,你需要手yin 。
李約握住那根東西的根部,往上面推擠著,說:“其實我不介意的。”
周軌把毛巾扔在洗手檯上,罵了句“變態”,摔門而去。
李約不喜歡在床上膩歪著,只要沒發燒就往地上跑。周軌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廚房裡。九具屍體,對他來說頗為艱鉅。李約喜歡靠在料理臺旁邊,看著周軌幹活。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周軌,周軌好像只有在拿著菜刀的時候是和氣的,甚至是快樂的。刀在他手上轉了兩圈,刀刃墜入肉中,斬斷了骨頭,當——當。肉被剔下來,放在砧板上,片成薄片,噌,噌,噌。薄片被疊在一起,被剁成了泥,嘚嘚嘚嘚。刀被換了一把又一把,有的大而沉,有的薄如紙片,在腕間翻轉,在指尖跳動,不緊不慢地翻著花樣。刀光像一道道貓鬍鬚,閃躍過周軌的臉頰,映亮了他的眸子。
周老闆也有不順心的時候。九具成年男人的屍體,肉實在是太多了。為了防止變質,他把幾盆去了手腳的肢體凍進冰窖最深處。這些東西被凍得太久,拿出來成了一盆鐵錐。
周軌拿著刀的手負於身後,一根手指抵在唇間,低著頭來回踱步。一個拿著屠刀的學者,李約想到這裡開始發笑。他看著周軌形鎖骨立的背影,想著,哈,賈成舟算個什麼東西,周軌和他根本不般配。
李約手被一樣灼熱的東西硌著,他低下頭,發現那裡高起了一塊。他一步步走近周軌,周軌還在思考用什麼溫度的水去燙那盆凍肉。李約把毫無防備的周軌壓在了桌板上。周軌嚇了一大跳,掙扎了兩下,手裡的刀還是被李約奪了下來。
李約抓起一根冷硬細瘦的手腕,往他背後蹭,說:“你要我用這個呢,還是用我這個呢?”說完用下身頂著周軌的腿。周軌倒抽一口涼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李約和他都是古怪的人,可是李約的古怪是不講半點道理的,他根本不像個人。
周軌顫抖了兩下,低著聲音說:“你別亂來。”眼神飄向不遠處的一排刀。
李約拿臉在他後脖頸上蹭著。你又不是沒做過,跟誰做不是做呀?男人和男人之間,精神不出軌就好了嘛。他說,他不就是長得好嘛,我也長得很好呀,你很喜歡我的長相對不對?打你第一眼看我我就知道。相信我,你也沒那麼愛他。
周軌被他一冷一熱地頂得毛骨悚然,軟了下來:“你別這樣好不好,有話好好說啊。”
“你這人真奇怪。”李約拉下他的褲子。“前面還那麼威風,我以為你根本不怕我呢。怎麼現在像個孫子一樣?”他把那根冰冷的棍子緊緊抵在周軌後面,慢慢往裡推著。周軌全身顫抖著,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他虛弱地央求他:“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求求你別這樣,我怕疼。”
李約得意地舔了下嘴唇,舌尖觸碰到被周軌燙起來的大泡,心裡驀地騰起一股惱怒。他原來只是想嚇唬周軌,此時手力不覺地增大,直把那截冰錐似的手腕捅進去了一些。周軌猛烈撲騰了兩下,尖叫起來:“拿出去!快把它拿出去!”
李約被他一叫,覺得有點懊悔,只好把東西往外收。那條手腕外裹了層冰,被周軌滾燙的腸壁一貼,居然粘在了裡面。李約開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