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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點血,他恐怕就真沒命!”

“這是說他最好別繼續流血嘍?”

“沒錯。”

“小夥計。你能不能想點辦法?”

“我?我才剛來,連皮毛都還沒學呢。”

沐心蹲跪在男子身側,靈巧的杏眸微閃過一抹算計,仰首朝小夥計笑得和善。

“你這兒該有些布料吧?”

小夥計也很乾脆,她話聲甫定,就見他快步走向櫃子後頭,傾身捧出一疊乾淨的棉布,邊回返邊問:“這些夠嗎?”

接過棉布,她目測著祁天寒呼吸淺促的胸膛。“應該夠吧?”他是壯,不是肥。

被衣衫覆著,雖然瞧不出他的體魄到底有多壯碩,能確定的是,絕不是痴肥成豬。

眉頭深鎖的她輕著手勁,小心翼翼的將它們平鋪在傷口上,一層又一層,忽然,她又嚇了一跳,杏眸瞪得老大。

喝!他動了。

原以為的將死之人竟然在轉眼間有了動作,甚至,她敢發誓,他的喉頭正咕嚕咕嚕的試圖說話。

腦中閃過一抹警戒,她正要抽身,一隻健臂疾展,精準的握住她的纖臂。

“你想做什麼?”冷不防的被人攫住了手臂,她呆若木雞的忤瞪著眸眼仍未睜開的他。

頭暈目眩的祈天寒似乎未醒,卻在攫住她的手臂時,本能的側過身,將猝不及防的她狠壓進胸壑,右手纏緊她的幾縷烏絲,口中輕囈著語焉不詳的話語。

“喂,你這人究竟想做什麼?”

神志渾噩的祈天寒應不了聲,卻也沒在她的掙扎下鬆手,依舊將倏然僵凝的她緊擁在懷。

沐心慌了。

叫不理、喊不應,這人像是吃了秤坨鐵了心般的將她困在他身下,情急之下,她張口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吃痛,終於鬆了手。

但因為隔著層微厚的衣料,又是拼了命的狠咬,雖然成功的讓他鬆手,可她的牙床好痛。

“姑娘?”小夥計的叫喚帶有責備。

這位爺是不對;昏了就昏了,竟然乘機死摟著人家姑娘不放,頗有存心佔便宜之嫌,可這美若天仙的姑娘也真狠,掙不開?!見張口就咬。

這兩口子是怎麼回事?

“他摟得我好痛。”瞧出小夥計眼底的指責,她支吾駁斥。“差點擠光了我的氣!”

事實上,跟險些被他壓斷的肋骨比起來,她狠咬他一口的牙床更要痛上幾分,牙根彷彿搖搖欲墜,可這會兒千萬不能脫口而出,會攬罪上身的。

她不笨,才不想自討罪受。

“姑娘說得是。”但他的神情表現出他並不這麼覺得。

小夥計認定了她是毒蠍美人!

了悟這一點,沐心有些羞惱。

“他就交給你了。”

“呃?”

“我得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當一個人受了傷、陷入昏迷時都還不安份的想胡來,進而使勁地對她摟摟抱抱,等他清醒時,那股蠻勁可想而知。

況且,他先是害她在大街上丟臉,現下又害她在這小夥計面前失態,她火他都來不及了,為何還要繼續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她還得找沐天呢,沐天比他重要多了。

“姑娘,你可不能走呀!”

這是什麼話?

“為什麼我不能走?”沐心有點兇巴巴的望著他,若不是控制得宜,她差點兒將手叉在腰際了。“你想攔我?”

“小的不敢,只是,姑娘,這位爺……他不是你……”

“不,他誰也不是。”似水秋眸摻進了不滿。“我說過啦,我跟他不認識。”這小夥計是沒耳朵聽嗎?

不認識?“那姑娘怎會跟這位爺同路呢?”

“誰跟他同路呀?我正忙著找人,是他莫名其妙地硬壓上我……”見小夥計越聽越顯迷糊,她焦躁的閉上嘴,嘆了嘆。“算啦,這事兒一時也扯不清,反正他跟我不是同路的,你聽懂了沒?”

他當然聽不懂,可此刻他只關心一件事。

人都走光了,這布錢他該跟誰討?

“姑娘,你不能走呀!”

“為何不能走?你不是說他死不了?”

小夥計聞言倏然愣祝

他是說這位爺目前還尚有氣息,但如果大夫沒及時趕回來,他依舊是生死未卜呀!

到時候,別說是拿不到銀兩,恐怕他還得擔心替藥鋪招了麻煩,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