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遊戲,反而拿來遮掩弗蘭克·邱吉爾在這上面玩的一種更高深的花樣。
他特別氣憤地接著注意他,非常驚異和疑惑地看著他那兩個被欺騙的朋友。他注意到給愛瑪拼了個只有幾個字母的字,以一副陰險而認真的表情讓她來試一試。他發現愛瑪立即猜中了,並且感到很高興,即使那是個她覺得應該指責的字;原因是她說了句,“荒謬!簡直丟人!”他聽到弗蘭克·邱吉爾看了簡一下說,“我遞給她猜——可以嗎?”他又聽到愛瑪在哈哈笑著,堅決不同意。”不行,不行,你不能給她猜;真的,你不可以讓她猜。”
但是,仍舊遞到了她那兒。這個喜歡人家卻不付出感情,想自己推崇自己卻一點也不誠懇的愛討好別人的小夥子,馬上把這個字送到了菲爾費克斯小姐面前,並且很認真而客氣地讓她來考慮。奈特利很奇怪,希望看出那是什麼字,所以他儘量利用一分一秒的機會注意觀察,很快就看出了是“狄克遜”。簡·菲爾費克斯差不多與他一塊猜中了。憑她的能力自然能發現如此拼成的五個字母的含義和精巧的用意。看得出她不開心了;她抬起頭,發現大家都在盯著她,他發現她的臉從未這麼紅過,她光說了句“我從來不清楚屬於個人的名字也能拿來玩”,還氣鼓鼓地將那些字母推到一邊,想必是下定了決心,無論再叫她猜什麼,她都不去猜了。她扭過臉去,避開嘲笑她的人們,面對著她姨媽。
“啊,親愛的,你講得有道理,”簡可是沒有開口,她姨媽就高聲嚷道,“我原來也想說這個呢。我們得離開這兒了。天色晚了,外婆一定等著急了。親愛的先生,你簡直太善良了。我們確實該同你道別了。”
簡那敏捷的動作表示出她同她姨媽所期待的一樣著急離開這兒。她立即站了起來,準備從桌子旁走開;但是很多人都準備離開,她不好走。奈特利先生認為,他又發現了一個字匆匆地遞到她跟前,但是她理都不理果斷地用手一推就推開了。接下來她便找她的圍巾——弗蘭克·邱吉爾也在幫忙——天逐漸黑了,房間裡亂成了一團。他們是如何道別的,奈特利先生就不清楚了。
等人們都離開了,他還待在哈特菲爾德。他的眼前重現的都是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光去想這些了,等到有了蠟燭來讓他看得明白時,他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一個替她擔心的朋友——只好——是的,他自然是隻能——對愛瑪作一些指點,問她一個問題。他不想眼睜睜地注視著她身處險境卻不去關心她。他應該這麼做。
“愛瑪,我問你,”他說,“我是否可以問一問,你認為他為你和菲爾費克斯小姐拼的最後一個字有什麼可笑的,有什麼令人憤慨的?我看了後,感到這個字很奇怪,為什麼它會使一個人大笑,使另一個憤怒呢。”
愛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決不能把真相對他講;原因是,就算她的疑慮還沒有解決,可是她的確因為自己被人懷疑而感到愧疚。
“啊!”看起來她很難為情,大喊道,“這些全都不感興趣;僅僅是我們玩的一個遊戲而已。”
“這個遊戲,”他認真地說,“好像只是針對你和邱吉爾先生倆人吧。”
他還想讓她說下去,但是她沒說。她寧願去做其他事情,也不想講話。他疑惑不解地呆了一會兒。各種令他擔心和疑慮的事情迴盪在腦海中。參與——無意義的參與。愛瑪的疑慮,認可的親密聯絡,好像都在表示她已心有所屬。但是,他仍要說。他應該對她負責,寧願去擔這個討人嫌的風險,也不希望她的名譽被傷害;情願自己發生意外,也不願在這件事上落下個不謹慎的印象。
“親愛的愛瑪,”最後他誠懇地說,“你覺得你相當清楚我們講到的那個男人和那位姑娘相互間瞭解多少嗎?”
“你指的是弗蘭克·邱吉爾先生和菲爾費克斯小姐嗎?啊!不錯,全都清楚。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你是不是認為不應該想到他們之間會有愛情?”
“從未想過,從未想過!”她趕忙很坦誠地喊道,“我壓根就沒有過這種想法,一點都沒有過。你為何要這麼認為呢?”
“近來我覺得自己發現了他們戀愛的蹤跡——一些很有意義的眼神——我認為,他們是想保守秘密的。”
“啊!我認為你這個人太有趣了。發現你竟然這麼胡亂猜疑起來我太開心了——但是這不對——不好意思,當你頭一回體會就受挫——但是這確實不對。我確信。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你發現的情況是個別現象引發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情。這真的不好說明白。這其中包含著很多可笑的東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