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除了唇齒之外,竟都紋絲不動,似乎所有的感官都已集中在了那一片小小的味蕾上。
良久之後,他微微睜開眼睛,說道:“過甜微腥,多了半分糖,缺了兩塊瓦片。”
“哦?”我聽了這番評價,也夾起一塊豬頭肉細細品嚐。果然如他所言,存在著一些缺憾,不過這缺憾實在太過細微,若不是修煉成精的食客,決計無法品出其中的差別。
“孫兄味覺犀利,佩服!”我由衷地讚歎了一句,又問道,“不過糖多了可以理解,這‘缺了兩塊瓦片’是什麼意思呢?”
“你也能嚐出這道菜略過甜腥?”男子抬起頭,終於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頗有些驚訝,然後他放下筷子,反問我,“這豬頭最初是法海寺的和尚用尿壺燒出來的,你應該知道吧?”
我點點頭:“當然。”
卻聽男子又道:“法海寺的和尚使用尿壺,原本是為了掩人耳目,沒想到卻誤打誤撞,做出了絕世的美味,這其中的道理,只怕你未必明白。”
“難道這尿壺裡有什麼講究?”我被勾起了興趣,好奇地追問。
“這豬頭肉烹製過程中很關鍵的一點,就要除去豬頭中的圈腥氣。”男子解釋說,“而古時尿壺是用陶土製成,烹製過程中就像一個細密的砂濾鬥,可將豬頭中的圈腥氣吸附其中。”
“哦。”我有些明白了,“這瓦片也是陶土製成……”
男子點頭:“燜燒豬頭時如果用兩片大陶瓦墊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