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商議,那你怎麼就想到我了呢?”傅月明不防他如此行事,一時粉頰紅透,雖覺羞赧,卻也任他抱了,只輕聲回道:“你說這話,是來慪我的?我若不覺著你可靠,能同你這樣好麼?”嘴裡說著,忽又仰頭望著他的眼睛,臉上正色道:“我今兒同你說明了,我可是認準了你的,我的終身系在你身上。你若是日後生出異心來,那我可同你沒完沒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行起事可沒那許多顧忌!”
季秋陽見她如此問來,唇上含笑,不答反問道:“那你呢?你若變了心,又要怎樣?”傅月明將他一推,說道:“我連名節都不甚顧忌了,你還要疑心麼?”季秋陽笑道:“那便是了,只要你不變心,這一世你就同我綁在一起了。”傅月明臉上又紅,嘴裡說道:“你主意倒拿的穩的,我父母不答應,你要怎麼樣?”季秋陽微頓了頓,說道:“我自有法子,你卻不必憂心。”
傅月明見他話說的極滿,心裡卻並不安定,傅沐槐就罷了,陳杏孃的心事她知曉的甚是貼切。以季秋陽當下的情形,是斷無點頭的道理。她每日除要周旋家中人事,還為此事焦慮不已,冥思苦想卻始終不得個妙法。今既見了季秋陽,便將拿話來相問。
她聞得季秋陽這般說,不覺說道:“你倒有什麼法子呢?我母親心心念念只要我嫁進官宦人家裡去,你如今沒個立錐之地,就這樣來提親,定然是不成的。若說考個一官半職出來,那倒也罷了。只是我年紀漸長,這兩年間怕是家裡就要說親了,可等不了太久。到了那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由不得我不依呢。”
季秋陽並不答言,只環著她,半日方才說道:“這些事,我心裡都明白,你不必擔憂。我既然答應了你,日後必然風光娶你過門。”傅月明聽說,垂著頭,細聲細語道:“還有一樁,我家裡沒有子嗣,香火上甚是艱難……”她一語未休,季秋陽早已說道:“我的脾氣你知道,我是不入贅的。”
傅月明知曉他性情,聞得此語,便不言語了。季秋陽摟著她,懷裡玉軟香溫,低頭又見嫩頰粉頸,不禁心中一動,便要低下頭去。傅月明卻早有察覺,將手一推,便跑了開去,立在一邊望著他笑嗔道:“以往倒沒瞧出來,你竟然這般的沒正形!”
☆、第六十八章 請外援
季秋陽被她掙脫開去,倒也不相強,只莞爾道,“若我同你規規矩矩,同旁人這樣沒正形,你便高興麼,”傅月明將身一扭,不肯答話。季秋陽上前拉了她的手,低聲說道,“上一世,我就是太規矩,才叫旁人趁虛而入。這一世,我可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傅月明垂首不言,兩頰紅透,半晌才細聲細語道:“不說這個了,你還是先替我把帖子回了。”季秋陽聽說,便走到桌前。傅月明早命小玉拿了筆墨過來,季秋陽當即飽蘸濃墨,就寫了一封回帖,臨末又問道:“落款寫誰的名字?”傅月明微一遲疑,說道:“他們家既是姑娘寫來的帖,還是拿我的名字去回合適些?”季秋陽微微一頓,便沉吟道:“但只一件,傅家你並不主事,當家的還是太太,寫你的名字似是不大妥當。我瞧,還是寫你母親的名字罷。”
傅月明聽此話在理,便沒多言,待季秋陽寫了帖子,她便將帖子封好,交予小玉,叫送到外頭,另吩咐人到上房問太太要了一兩銀子,打發來人。
待桃紅去了,季秋陽方又問道:“這家裡的事,怎麼現下都是你來打理了?”傅月明點頭說道:“不錯。”便將陳杏娘身染急症一事講了,又說道:“母親病著,下不得床,父親又出了門,外祖家中有事,一時也過不來,我只好擔起來了。”季秋陽笑道:“你行事倒是沉穩的,只是這家務裡頭的彎彎繞繞,我往日冷眼看著也著實不少,你可打理的來麼?”傅月明說道:“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這麼些年,瞧著太太行事,我也早學了些去了。再說,這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
正說著話,小玉又打外頭進來,說道:“姑娘,外老太爺家的小廝雙喜來了。”
二人聽說,季秋陽也不動身,傅月明便說道:“叫他進來罷。”桃紅出去傳話,不多時雙喜走了進來。望著傅月明請安已畢,便說道:“大姑娘,老太爺打發小的過來,傳話太太並姑娘得知,我家太太昨兒病又重了,老太爺這幾日就不過來了,還望太太並姑娘多多保重。”傅月明聽畢,心裡略一計較,便說道:“你回去回話,太太同我都上覆太爺,說我們都知道了。舅太太身子不好,我們也焦心的很。本要再過去探望的,然而太太又病了,走不開身,請太爺見諒罷。”說著,吩咐小玉叫管家來升開庫房,包了些補品並零碎吃食,交予雙喜,又笑道:“這裡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