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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死亦為鬼雄。’?”

嘶,趙大玲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歷史是在這裡分了岔兒。她腦子轉得跟風火輪一樣,玩兒命回想自己還對著長生胡說八道過什麼。那日黃茂尋事,她勸長生時好像提到了越王勾踐、荊軻和韓信,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壞了,還有一個漏網的,文天祥。

果不其然,還沒等趙大玲想出託詞,長生已經問了出來,“還有,文天祥是誰?如此義薄雲天,碧血丹青之人,在下竟從未聽說過。姑娘說他是南宋人,南宋又是哪朝哪代?‘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句詩,在下也從未讀過。”

長生一臉期待地看著趙大玲。趙大玲撓撓腦袋,“這個啊,都是我爹告訴我的,當時我年紀小,可能是我記錯了。項羽沒死啊,真好真好,兵敗自殺多窩囊,不死就對了!南宋文天祥是我爹從話本子裡看的,覺得有教育意義,就講給我了。話本子裡的,都當不得真,你不用糾結哈!呦,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枕月閣了!”說完,趙大玲趕緊溜了,留下長生一人依舊滿面迷惑。

友貴家的一手捂著後腰,一手端著銅盆兒從裡屋走出來,指著長生道:“別往灶裡添那麼多柴火,外院廚房的柴火一個月就兩擔,得省著點兒用。我就說你是個敗家子兒,那粥都煮沸了,還燒火幹嘛?趕緊滅了!”

長生手忙腳亂地熄了灶裡的火,惹得友貴家的頻頻搖頭,“架架稜稜,一看就是沒幹過活兒的。”

友貴家的向裡屋大吼一聲,“大柱子,起床!”,然後從另一個灶上舀了熱水到銅盆兒裡。

身後傳來長生的聲音,“趙伯母,在下有一事相問。”

友貴家的琢磨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長生是有話要問她,“哦,問吧!”

“尊夫趙世伯,是否學貫古今、飽覽群書?”

友貴家的一臉茫然,“說人話!”

長生只能重新遣詞用句,“大柱子的爹,是不是學問很大,念過很多的書?”

“哦,你問那個死鬼啊!”友貴家的終於聽明白了,接著舀水,“字兒倒是認識幾個,能寫自己的名字咧!當年老爺還誇過他聰明呢,撿張紙片兒連蒙帶唬的也能弄明白個大概意思。我家大柱子就隨他爹,腦子機靈,會來事兒。不像大玲子,一腦子漿糊,要不然也不會丟了五小姐跟前二等丫頭的差事。”

友貴家的一扭頭見長生在那裡發呆,揮手轟他,“這兒沒你事兒了,端碗粥拿兩個饅頭回柴房待著吧。趕緊把你的腿養好了,眼瞅著快過年了,到時候好多力氣活兒還等著你幹呢。”

長生默默地回到柴房,找了一塊平整的木頭,用一個小鐵片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都雕刻在了木板上,放在了枕頭與牆壁之間的鋪板上。他已經存了好多塊這樣的木板,上面刻的都是趙大玲不經意說出的詩句和那些對聯,“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閒看門中月,思耕心上田。”……最後他手裡拿著那塊刻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的木板陷入沉思。

☆、第29章 珍貴的擁有

一連幾天趙大玲都在研究那半盒茉莉香粉和那盒拇指大的胭脂。兩樣都是挺粗糙的貨色,茉莉香粉就是研磨沉澱過的米粉加上茉莉花粉做的,顏色不是白亮的而是灰濛濛的。那個胭脂膏顏色是烏突突的醬紅色,一點兒也不鮮亮。古代製作胭脂水粉的工藝僅限於研磨勾兌蒸煮,沒有經過蒸餾提純,所以遠不如現代的純淨。

趙大玲前世時曾跟一個瘋狂熱愛diy化妝品的姑娘合租過一年公寓。那姑娘是學化學的,說市面上賣的化妝品裡都有防腐劑新增劑,只有自己做得才放心,於是屋子裡擺了很多的瓶瓶罐罐,做出來的成品還免費送給趙大玲使用。趙大玲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些方法和配方。只是在這裡要什麼沒什麼,又是大冬天的,花啊朵啊的都沒有,想diy出後世那種胭脂水粉還真不容易。

晚上友貴家的的給大柱子洗衣服,一邊洗一邊數落,“猴崽子,跑到哪個狗洞裡蹭了這一身灰,好好的湛藍色的褲子都洗不出來了。”友貴家的使勁兒搓著褲子,“我跟你李嬸子約好了晚上一起玩幾圈兒牌的,若是手氣好贏幾個錢就給柱子做條新褲子,快過年了,咱家雖然窮,但怎麼也不能讓柱子穿補丁褲子過年。”

趙大玲欣慰地看到友貴家的蔫頭耷腦了好些日子後,終於走出了雞蛋事件的陰影,又開始大嗓門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