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婚禮?而婚禮的另一端站著的是不是那個人呢?
想著想著,玉卿眼眶就開始發紅,她只能拼命壓抑著胸口的酸澀才不至於要哭出聲音來。
喚月不明就裡:“今日分明是娘娘大喜的日子,並著這腹中的孩子也是雙喜臨門。好端端的姑娘還哭些什麼?”
玉卿苦笑:“是啊,我斷不該哭的。我是飛上枝頭做鳳凰,是天下人豔羨,如何能哭?”
喚月還要說些什麼,凝歌卻衝喚月使了一個眼色,喚月只得打了個福字告退。
玉卿的眼淚這才啪嗒一聲砸了下來,凝歌連忙拿了御賜下來的金絲手絹去擦拭,卻不料那眼淚越擦越多,如何都不能停止。
凝歌知道玉卿心中苦楚,卻不能言與人知,索性也丟了手絹,“哭吧,哭過了今日,日後獨處長玉宮,就要學會收斂性情,坐回從前端莊大方聰慧如斯的玉卿,否則,你拿什麼給你父兄家人報仇?”
這對兄妹,兩人分明都是在互相折磨。凝歌很想問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的孩子,非要用嫁給自己親哥哥的代價來保護,但是瞧見玉卿的模樣,話到了嘴邊終究是什麼都問不出口。
玉卿一頓,深深的吸了一口,眼淚竟然神奇的戛然而止。凝歌提醒道:“早朝之後就是冊封大典,皇上今日要大封六宮,冊封大典之後是合宮宴,你身邊沒有什麼貼心的人兒,我把喚月給你使喚,前前後後要小心應付。”
玉卿點頭:“記住了。”
這廂兩人還在說著話,喚月匆忙進來:“娘娘,長彥公公來了。”
凝歌起身,“快請。”又轉頭囑託玉卿。“可不準哭了。”
玉卿收拾了妝容,跟在凝歌身後出了長歌殿迎接,長彥面上堆著場面化的笑容,見著凝歌和玉卿連忙請安:“給二位娘娘請安了。”
凝歌虛扶一把,著喚月先遞上了一個荷包:“公公,玉妃娘娘冊封要宣讀寶冊,這就叫玉妃娘娘隨同您一處。這是今日的喜錢,還望公公笑納。”
長彥喜笑顏開,攏了喚月手裡鼓鼓囊囊的荷包入廣袖之中,恭敬道:“是。娘娘這就請吧。皇上吩咐,早朝之後就宣佈寶冊,六宮大封,又因喜得龍子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凝歌和玉卿一驚,兩人對望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所謂大赦天下,自然也要包括尚且還等待定罪的柳妃。這麼一顆小小的棋子他們都撼動不了,看來這前程還真是未可知。
玉卿隨著長彥去了前殿,凝歌只在宮裡聽說前殿的事情。玉卿冊封為貴妃,封號長玉,比之前的聖旨更高一籌,憑藉腹中皇帝第一個孩子的尊貴竟然也無朝臣反對,連切身利益受損的凰家也沒有說話的。玉貴妃賜居長玉宮。尋常官女子以上妃嬪晉級一等,長歌殿凝嬪舉薦玉卿有功,恢復原凝妃位份。
太監的吟唱聲音一路從前殿傳到了後宮,凝歌端坐在長歌殿,渾身痠疼,一念起昨夜那莫名其妙的纏綿就心中卻是無比悽惶。
這不過是玉卿登上後宮和凰家正式為敵的第一步,兩個只有鳳于飛為靠山的女人,到底要如何撼動凰家的大樹?
第六十五章 金袍加身
晚上時候,鳳于飛果真是派人送了宮裝來長歌殿。
玉卿開啟一看,卻發現是一件完整的鳳穿牡丹的玄色長袍,裡面是一件金黃抹胸的紋繡長裙,綴以一條通體以碧玉東珠鑲嵌的八寶腰帶。那玄色長袍上並非是刺繡構成,而是以一片一片小小的金片鑲嵌,周邊綴以小小的珍珠滾邊,華麗異常。
凝歌微微一驚,這顯然是送來給玉卿明日冊封的穿著,出乎意料的華麗,可見鳳于飛對這次冊封的重視。
玉卿捂著嘴巴:“皇上知道了我的衣服被毀了的事情了?這不可能,當時這宮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他會不會懷疑那山河圖就在長歌殿?”
凝歌搖頭,撫摸這那衣服上的金片道:“也許吧,只是他不曾動手不是?”
至於訊息如何走漏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喚月終究是鳳于飛的人,凝歌的領土意識太重,不喜歡自己的周身自由會被人限制監視。只是今日的事情若是沒有喚月,那鳳于飛不能來,即便是柳妃沒有證據也會尋了由頭叫他們受些苦頭。
凝歌篤定了喚月,並且沒有賭輸。篤定了鳳于飛,也沒有賭輸。看來她終究是把凰九想的太過簡單,以為電視劇裡的高階手法輕而易舉的就能勾出這隻狐狸來。她卻忘了電視劇裡或者是小說上的女主角都是有女主光環的,要麼就是百毒不侵,要麼就是大難不死。而她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