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盤一盤的上。田籮自己調了料,先給莫小白放上,再調一盤自己的。
蘇然眼巴巴的喊:“姐,不帶這麼偏心的,我也要。”
莫小白在蘇然家醫院裡住那會,倆人就算是基本認識了。何況還是蘇然幫忙把莫小白給抬醫院了 ,莫小白對於蘇然,有種另類的革命情感。就算心裡不待見這倆燈泡,還是忍不住幫腔:“籮籮,幫蘇然也調一個。”
蒙可吃得高興,在一邊上炫耀:“籮籮姐,你可託我的福了,這裡頭有幾道料理,都是限量特供的,平時點不著。連我也點不著。這頓是跟尤殿打賭贏的,他給下的單子,才吃著了。也不知這太子最近折騰什麼事,好一個星期了,沒見著人。”
說著又夾了塊“限量特供”的魚生,問旁邊的蘇然:“你給尤殿打電話了麼?不是說過來麼,不過他就算不來吃,這頓也得買單。”
蘇然都還沒來得及回話,包間的門就給人推開了。尤殿跟著服務員走進來,正好答上蒙可的話:“這不就來了麼,怕什麼,菜都點了,還跑你蒙可的單不成?”
見著田籮和莫小白,也只是淡淡地:“姐,你也來了。”
只要還踩著同一片的土,就遲早得相見。
外人眼裡,她,仍是他的田籮姐。
田籮早預到了這樣的局面,只是沒想,會來得這樣的快。快得連收拾心情的時間,都不足夠。
莫小白明顯地有些僵硬,看著田籮,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恐慌。田籮讀懂了,衝著他笑,輕輕牽起他的手,握住。既然已經選擇了,不可以,再讓愛她的人,這樣的不安。
蒙可感受到了氣氛的僵硬,於是笑著圓場子:“尤殿,你見過莫小白麼,籮籮姐在加拿大追到的男朋友。”
蘇然在一旁拽蒙可的裙子。蒙可一把揮開:“蘇然,你想幹嘛?大庭廣眾呢。”
尤殿倒是很鎮定,眼神一溜地掃過田籮的穿著,伸出手,恰好停在田籮牽著的莫小白的手邊:“莫小白,恭喜你,如願以償。”
莫小白對於尤殿的雙關語,淺淺一笑,不得不放開了田籮的手,與尤殿一握:“謝謝。”
田籮也不知怎的,竟跟著莫小白,也對尤殿說了一句:“謝謝。”
尤殿斜著眼看她,拿著桌上的清酒,滿上了她的酒杯,一碰,幹掉了自己杯裡的酒,什麼也沒說。
田籮只好也舉起酒杯,清酒帶著苦味,一路燙過喉嚨,滑進胃裡。
一喝,就一發不可收拾。
不一會,又來了三個太子黨,見著莫小白,都跟看國寶一樣,衝著“田籮姐的男朋友”這名頭,莫小白被圍成了核心,百般盤問田籮與他的愛情之路。蒙可在一旁幫著解說劇情,說得聲情並茂的,許多事,貌似比田籮本人還清楚細節。
莫小白來者不拒,手裡的清酒喝得紮紮實實。
田籮一看這陣勢,心知莫小白是保不住了,一會非得自己送莫小白回去不可。只好找了個藉口說上衛生間,趕緊先退下了場儲存實力。
在衛生間裡慢條斯理地補了妝,把時間拖得長了,才磨磨蹭蹭地出來,哪想尤殿就守在門邊上,見著她,一笑:“姐。”
叫得與平時無異,田籮卻覺得心跳莫名的不穩。
一隻紙袋,伸到她的面前,是她常穿的品牌。
“換了吧。”尤殿說,盯著她身上寬大的男式襯衣。
田籮趕緊把紙袋接了過來。這身打扮,又遇到這樣多的熟人,確實讓她心裡有說不出的尷尬。
“謝謝。”今晚已經說第二遍了。
尤殿已經轉了身要走,聽到她的話,很無謂地聳聳肩:“沒什麼,下一次要在外頭過夜,記得別留下這樣明顯的痕跡。”
背對著田籮,已經走了開去。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38)
接到蒙可的邀請函的時候,田籮心底裡是掙扎的。海邊豪華假日酒店開業典禮,地方倒是不遠,離本城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天一夜的行程,用的又是週末。當然,這邀請函少不得莫參贊的份。這就意味著,田籮迎來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與莫小白共度的夜晚。
田籮拿著手裡的邀請函,想了半天,先給蘇然打的電話。蘇然在電話裡唉聲嘆氣:“姐,你勢必得去,一定要去。不然,蒙可肯定活活折磨死我。她就想我死,她變著法子地想我死。”
“可是,邀請函上也寫了莫小白的名字。”田籮心裡其實挺矛盾。她感受到了莫小白的不安,於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要給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