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度,只說讓她好好休息,出了房門。
田籮心裡其實有一絲的緊張,莫小白,分離了這麼久這麼久。終於,重新廝守,怎麼可能不想要,擁有得更多。
可是,田籮與他,其實除了她主動獻身的那一次,再沒有過更多的親密。也不是刻意地避開,只是那麼恰巧,沒有合適的時機。
田籮聽見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卻捂著被子,不敢睜開眼。直到彷彿過了許久,才聽到房門外的腳步聲,逐漸地消失。心裡那一絲莫名的防備,讓田籮有些微的難堪,怎麼會,不相信莫小白。
真的,太累了。
濃濃的倦意襲來,田籮竟然又彷彿回到了那一年,大雪覆蓋的溫哥華。冰涼的空氣,冷得刺骨,一直等待的人,丟下她,獨自離去。心裡難過得甚至說不出話,再睜開眼,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莫小白在書房裡擺弄著電腦。看到她進來,笑容滿滿的在臉上漾了開來:“看你睡得那麼好,沒忍心叫醒你。我幫你打了電話回公司請假,放心吧。”
田籮覺得有一種安逸的感覺在心裡氾濫。莫小白,從來都是這麼有條不紊,輕而易舉,把她安排得妥妥帖帖。
莫小白已經關了電腦,催著她整理,說要帶她出去吃好吃的。
田籮前一天哭得多了,眼眶通紅,覺得眼睛腫著形象不好,原本不大願意出門,又不忍掃了莫小白的興致,最終還是妥協,開始整理妝容。
身上還是前一天那套一件式無袖小洋裝。睡覺的時候沒換,起了來,皺了,根本沒法再穿。只能臨時換了莫小白的襯衣,幸好田籮是自己開車來的,車上扔了條備用的牛仔長褲,還有雙平底運動鞋。原本是之前買了方便偶爾外勤工作需要用的,褲子還沒來得及剪標,正好穿上了,把莫小白的襯衣折了袖子,寬寬大大的罩在牛仔褲外頭,反倒成了刻意的款式。
莫小白看著她這樣子,跟在她屁股後頭喊“籮籮”。她答應了,他又沒什麼要說的話,只是笑。
田籮穿了莫小白的襯衣,莫小白反倒沒穿,刻意換了休閒的款式,說是要搭她的風格。
田籮想著趕緊出去找個館子隨便吃點什麼,然後才好回家。這樣丟人的樣子,一向不是她的做派。平時的田籮衣著得體,風格講究,幾曾這般邋遢的走在大街上。
莫小白卻帶著她去著名的日本料理。一屋子的人,大多都是穿著考究的商務客,田籮不願進店,莫小白就笑:“包間,總成了吧?就我們倆,沒別人了。”
田籮扭扭捏捏,想著還有出出入入的服務員呢。
身後頭有俏生生的聲音喊:“籮籮姐。”
田籮一聽這聲音,更覺無地自容,早知道,還不如一開始就跟著莫小白進店呢。
蒙可衝到田籮前頭,上下左右一陣打量,最後衝著莫小白:“操,莫小白,可給我逮著你們倆了吧。就你倆那點破事,還想瞞著誰啊。”回頭盯一眼日本料理店:“巧了,吃日本菜?走,我定了房間,菜也一早下了單,進去就能吃。”
一把挽著田籮:“籮籮姐,就衝你這身衣服,莫小白這幾年品味還真不咋地。當年好歹也是咱學校冰王子,那叫一個高雅,現在都變成臭公務員了。所以說,歲月不饒人,磨死公務員啊。”
田籮覺得頭疼,心裡記恨莫小白,明知她穿得見不得人,非來吃什麼日本料理。斜著眼偷瞄莫小白,莫小白皺著眉,臉色明顯不大好。感情這大爺,脾氣比她還不樂意。
蒙可根本不理,回過頭衝身後嚷嚷:“蘇然!停個車你至於麼你。一早和你說了開我的小跑有專用車位,你非開你那悍馬。折騰大半天。”
蘇然屁顛屁顛的,跟蒙可屁股後頭哼都沒好意思哼一聲。見著田籮巴巴的上來喊“姐”。
得,祖宗都湊齊了,這回。
田籮連掙扎著不進去的必要都沒了。索性帶了隊,四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店。有蒙可在,站外頭只會越來越惹眼,還不如早點進包間裡躲著呢。
蒙可坐下來,跟太上皇似的,蘇然一邊給她遞熱毛巾伺候著。看這架勢,田籮心裡有種微妙的感覺,蘇然這小子,該不是有什麼把柄讓蒙可那毒蛇妞抓著了吧。可有他受的了。
平時這倆不大對盤,說不上交情,反正都是起鬨的主。蒙可銷路好,動不動換身邊的帥哥,蘇然跟看孔雀似的看她。這會當傭人當得這般心甘情願,絕對不單純。
單子果然是一早定下了,才一坐下來,拼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