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找了她,整整兩年又四個月,周旋了半個地球,動用了最上頭的關係,才終於知道她的下落。即便如此,也僅僅只是知道下落而已,其餘一概不知。連最上頭的人都詫異莫名,一個在外企供職的秘書而已,竟然能藏得滴水不漏。
他卻是知道箇中原因的。這是尤家人的風格。一旦認定了某樣東西是屬於自己的,便想了法子的藏好收好,外人輕易觸碰不得。尤家的那個人,當然不可能知道他會找她,甚至也許連他的存在都不曾知曉。只是出於潛意識的行徑而已。但,卻足以證明,她,被那人,視為,尤家的。
尤家的,就尤家的吧。
找著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只是想要找到而已,明明早已經離開了,再不願接近。
可是,一旦,曾經以為很遠很遠的距離突然變得近在咫尺。原來,思念真的會把恨入了骨髓的傷,輕易地淹沒。
想她了,於是,想見她。
他要回去,要見她。
無論如何,見一見吧。好不容易,找著了。
即便明明知道,以他現在的級別,一旦調回去,再如何步步為營,升職機率也必定微乎其微。
老爺子氣得直跳腳,苦苦勸他再等個半年,半年而已,他現任的老上司就要離休,鋪了路子的等他往上爬。半年而已,拿到了級別再回去。
半年而已,卻不能再等。
她在相親,她該死的在相親。
她竟然在相親!
她還沒,還來不及,找到另一半!
她竟然,還是單身的!
可是,她已經在相親了。不能,再等了。
不能等,一秒也不能等。
調職申請,他遞得順手。
老爺子舉著柺杖揍他:“死孩子,自毀前程。”
是的,自毀前程。
他早知道了的。
自從許多年前的夏天,在冰上曲棍球場上,不經意地抬頭,發現鋪天蓋地的白色影子裡,那一抹裹得嚴實的玫紅,前程,早已毀了。
只是,即便是毀,仍抵不住,心底裡,小小的,暖暖的期盼。
他們的歲月流年(2)
我承認,偷窺自己堂弟的歸國生涯,是一件極其變態的行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