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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衣少年,他慢慢摩挲著他的小烏龜,“我知道她不喜歡我的這個家,又悶又死,我也不願意呆在這兒,我知道那個跋扈的楊叫我是君木頭,若不是她來了,我會一直木吧?她很聰明,能和我看書、說掌故,還能幫我解這個套子——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我得瞞她。我喜歡看她笑,喜歡看她低頭靜眉的那一刻——其實我也知道,她不喜歡當側室,太委屈她了,可我自己,都在委屈當中啊。當初她怎麼就進來了?若不是進來了,對她倒是好的,對我——,不知道,如果她不來,我會怎麼樣?會像現在這樣麼?不知道,不能想像。”

他低了頭,隔了隔,“不管怎麼說,來了,就是來了,走,真的很難了。這事那事,都很難了。唉,看著她病,我心裡也不忍,可是,日子哪是那麼隨性兒的?她走,往哪兒走?走的了麼?”他不言語了,慢慢才說,“十幾歲的年紀,誰愛裝活死人?看著她,我好像自己也活了,這麼著的把她送走,我怎麼辦?她和他不行了,我再努努力,應該能夠得到吧?……”

至於那個綠衣人,丫頭一看見他就皺眉,可偏偏他真的像風一樣,到哪兒都纏著她,纏的有時我都抿嘴笑。我悄悄去時,正趕上他在發脾氣——

“哼,死丫頭,又煩我!”綠衣少年皺著眉,彈弄著那頂鑲了玉石的綠帽子。“我就不信,我贏不了她——越煩我,越要把她從君木頭那兒弄過來,憑什麼能對他們好就不能對我好?什麼叫我府裡嬌妻美妾?嬌的那個和姓君的都一樣,屬木魚的,要敲一下才會應一聲木頭響子。美的那個倒是美,床上也過得去,只是嘛,只是嘛……,嘿嘿,”那個綠人繼續彈弄著綠帽子,臉有點紅了,“只是不是她。唉,瞧瞧她對聽荷,真是好,我也是個人,雖然我爹爹是當朝三品,可見著那樣的,也忍不住想貪一貪,誰不想有個一輩子都靠的牢的人?更何況你看她那眼睛,真好像——”他的眼睛有點發直,“好像看得懂你心裡,明明精靈卻又裝模作樣,一看見她,禁不住想要撓撓她——我有什麼錯?誰讓我遇上了她?嘿嘿,就是她,就得是她。”

綠衣少年高興了,扔了綠帽子,眼睛嘰哩骨碌的轉著,坐下來又在盤算著什麼。我搖搖頭,這傢伙,肚裡的算盤打的既響又快,可那丫頭,性子淡,卻是倔,似他這麼著的,會攪得幾人都不會開心吧。

丫頭來了,我眼見她哭的不成樣子,我勸她不得。兩世也有五十年了,一世一世的波折,她的心,既滄桑又幼稚。滄桑的是世情,幼稚的是感情。對於愛情,她未及觸到愛時先有了世情,因為滄桑,未等透明的給她自己和別人機會已經做出了選擇。積了兩世的塵土,她,真是累啊。

這四個人,我要笑,苦笑。他或她,她或他,他或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想追逐的生活、有自己認為幸福的生活。丫頭是不管不顧、一心只想追自己想要的生活,布衣少年是用自己來成全丫頭,青衣少年是當然的為丫頭安排了生活,而綠衣少年,卻是不依不饒的非要為丫頭選擇生活。

他們各自以為自己最正確、最有理、最無餘地可迴轉。人的頭腦為封閉的皮骨所包括,無法完全相溝通,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他們自己該有的劫數,就讓他們自己慢慢解吧。

我繼續回守奈何橋,不能再發生這樣的錯誤了,有空我去請月老吃個飯,也探一探,他到底想把她配給誰?

作者有話要說:戰戰兢兢來更新,讓大家拍的,我心裡發怯。

我沒想到大家對司杏因荸薺而痛苦的反應那麼大,也沒想到有同學會批評她長情、死心眼、不灑脫而覺得她不像穿越人。在我的意識裡,一個人只要真正的付出了感情,難受應該是很正常的吧,更何況是像司杏那樣一個人,遇到的是像荸薺那樣的人。

嗚呼,下午又過去了,看來,晚上又要加班了。

第四十九章 落落(一)

日子這麼過去了,也沒有更好或更壞的跡象。君聞書總在外面奔走,回來便是一身的“煙塵氣”,他現在連抱怨都沒有了,更多的時候就是看著我,似有話說,而終究是一聲長嘆。君聞書十三的時候像個小老頭,整天沒有活力,如今十七了,倒覺得有二十七的穩重,不知變化在哪裡,就覺得,長大了,有精神了,有擔當了。

我天天也僅僅是收拾收拾他的屋子,打理打理琅聲苑的事務。再也沒聽見臨松軒那邊有什麼動靜,我不關心,侍槐也很少回來說,君家的日子如同古井,沉靜又沉寂,只是,這沉寂下面,又隱藏著多麼洶湧的暗流,正在互相撞擊,我那時並不知道。

雖然很勉強,我還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