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與我為敵,我就會對孩子下毒
手?”
她偎向他的肩頭。“不,你不會傷害他,但你可能利用他來捉住桑頓。來襲的軍隊
就是由我哥哥率領的,羅伊。我看見他了。”
“該死的,妮可,我絕不會使用那種手段來利用尤里。你怎會以為……”
他突然領悟到自己當初就是使用這種手段才逼妮可走出修道院,便不再辯駁了。她
假設他會再次利用尤里是很合理的事。
他的怒火消失了,他心中滿滿是她透露的訊息。“妮可,你是在肩膀中箭之前還是
之後看見你哥哥的?”
她以雙臂環住他頸項,手指開始撫弄他的髮絲。他拉開她的手,制止她擾人心神的
動作。“回答我。”他命令道。
她逸出一聲嘆息。“射中我的就是桑頓。”她說道。“但他瞄準的目標是你。”
他的笑容非常溫柔。“所以你才尖叫,是不是?”
“我替你擔心,”她說。她親吻他的下巴,隨即往後靠著他。“你不能怨我哥哥,
他不知道我在場。他愛我,羅伊,他絕不會故意傷害我。”
現在一切豁然開朗。桑頓箭一離弦,便立刻明白自己做出了什麼事。妮可那耀眼的
淡金色長髮,撒克遜戰士一定看得見。羅伊憶起當時山洞中曾傳來與自己的怒吼相互呼
應的咆哮。是了,桑頓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這也正是他下令撤退的原因。
上帝保佑妮可。自從遇上他之後可真夠她受了。他親吻她的頭頂,隨即擁著她起身。
“你懷疑桑頓對我的愛嗎?”她問。
“不,我不懷疑他的愛,”他回答。“我倒是懷疑他的眼力。”他喃喃補充:“滅
殺的!他應該……”
“桑頓的視力極佳,明察秋毫,”她宣稱。不過我比他更好。你知道我能夠用彈弓
擊中任何目標嗎?”
她伸手觸控他額際猙獰的小疤痕。“這正是我瞄準的地方﹒丈夫。”
他忍不住留意到她的口氣有多愉快。“你不後悔傷了自己的丈夫?”他問,顯然感
覺很有趣。
“當時你還不是我丈夫,”她答道。“有時我也用箭。”她又吻了吻他的下巴,繼
而低語:“我一向都很難。威廉派來奪取我家的第一個武士就曾經帶著我的箭回去。”
羅伊剛開始抱她上樓,聞言他駐足低頭看她。她看來極為得意。“射中葛力屁股的
人就是你?”
反正等明早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覺得吹噓一下也無妨。“射中他屁股下面一點
點,是大腿。那隻不過是皮肉之傷,羅伊,用意是阻止他奪走我的家。”
他搖頭。“我還以為你說過,負責防守的是你哥哥的副將。你是否要告訴我,連這
也是一派胡言?”
“不,有時候的確是由約翰負責。”
“可是你會插手?”
“一點點而已。”她往後倚著他的肩。“你的味道真好聞,羅伊。”
顯然她忘記自己說過這句話了。他繼續登上樓梯,經過長長的走道,過她的房門而
不入,徑自走向他自己的房間。
他的侍從,一個名叫崔佛的黑髮小男孩,在房內等著伺候他的領主。羅伊猛一側頭
遣走了他,隨即關上房門。
爐火正旺。這房間正如他懷中的女人一般溫暖宜人。羅伊走到床邊,抱著妮可坐下。
他以為她睡著了,直到她說:“你有沒有注意到今晚我的表現有多甜?”
她的聲音是睡意朦朧的低語。“我注意到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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