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佳。今天少爺出來遛街,看見了一位美人,也難得那位美人看見公子不逃,兩人就相約到茶樓喝茶談心。四名隨從自然是知道,自家公子在與美人談心的時候,是不喜別人打擾的。於是就守在茶樓的門口,沒想到談到最後,美人沒有談到手,自家公子卻是被人打翻在了地上,再找那個女子已經蹤跡不見了。
“噫——”沈朗覺得十分難受,慢慢睜開了眼。眼前出現了幾個陌生的面孔,正緊張的看著他。再拿眼四下一看,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咦,我怎麼會在這裡。剛才我不是剛剛下了論壇嗎?沈朗晃了晃頭,覺得額角疼的厲害。拿手一摸,鼓起老大的一個包。
“太好了,太好了,少爺醒了。”
四個隨從見狀大喜,歡呼雀躍道。他們都是沈家的家生奴才,分別賜名為沈大,沈二,沈三,沈四。在這種年代,主子是可以隨意處置奴僕的。要是沈朗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回去非要被活活打死不可。現在看見沈朗醒了,自然是喜出望外了。從中分出兩人攙扶著沈朗下了茶樓,另外有人牽來了沈朗的坐騎。
“少爺,還能騎得馬麼,小的在前面牽著——”沈大恭敬的問道。
“唔。”沈朗點了點頭,這是已經騎熟的馬,想必是沒事的。沈朗在沈大的攙扶下上了馬,正想離去,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帶著哭腔的大喊。
“沈大少明察,沈大少明察,那行兇的賤婢已經逃走。此事與小店無干啊!”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趕來了。他是這家茶樓的掌櫃,得知人稱小霸王的沈朗在他店裡出了事,驚得三魂去了二魂。忙不迭的趕來澄清了。
“哼,我家少爺在你的店裡出了事,怎麼會與你沒有干係,你這話留著呆會與公差分說吧!”
沈三按照以前的老路子,開始往茶樓掌櫃頭上扣屎盆子。茶樓掌櫃一聽嚇得身上冷汗漣漣!誰不知道沈朗的老爹就是當地的縣令,那些公差準是向著他的。這回看來要破財了!
“不得胡說——”沈朗狠狠地瞪了沈三一眼,然後和顏悅色的對著茶樓掌櫃道:“不必聽那狗才鼓譟,此事的緣由我最清楚,我只是臨時起意到你店裡來的,所以與你沒有絲毫瓜葛。你安心做你的生意吧!”
沈朗的這番話一說出口,沈大到沈四都愣了,看著沈朗直眨巴眼。難道是太陽從西面出來了嗎!這話從咱這位爺嘴裡說出來,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啊!正常的戲碼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本公子遭此大難,快快拿出十兩紋銀的湯藥費。(大致相當於後世的一萬元)。此事就揭了過去。不然就拆了你這家破店!”可現在倒好,一開口就把這事與對方撇得乾乾淨淨了。這,這還是咱家少爺嗎!還是被棍子敲糊塗了!看見四個隨從還在發愣。
沈朗一聲冷哼:“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還不快走,難道還想留在這裡喝茶嗎!”“是是是——”四個隨從趕忙應道。也顧不得琢磨為什麼沈朗會突然性情大變了,牽著沈朗的馬一路緩緩前行。這位爺可是喜怒無常,違逆了他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多謝沈大少,多謝沈大少。”都走出老遠,還能聽見茶樓掌櫃還在一連聲的感謝。看這茶樓掌櫃的反應,沈朗心中明白,這具身體的主人,還是一個禍害啊。行,那還不錯,咱一來就為當地除了一害了。
走了沒多遠,結合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沈朗就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簡單的說就是自己的思想穿越時空附身了,佔有了這個紈絝子弟的身體。這個紈絝子弟原來的意識已經被全部消化,巧的是這個紈絝子弟也叫沈朗。
現年十七歲,是家中的獨子。而且論起長相,那絕對是上上之選。只可惜是繡花枕頭一包草,除了一肚子壞水外,其他什麼也沒有。身子更是已經被酒色掏空了,就連騎一會馬都覺得頭昏眼花。
不過這個紈絝子弟家世倒很是不凡,老爹是當地的七品縣令。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一手遮天。而他的祖父,更是不得了。如果對明末歷史有研究的話,就會知道這個人——沈應奎,天啟年間的太常寺少卿。(相當於後世的文化部副部長)。更是東林黨中的重要人物。只是由於性格剛強,不肯趨炎附勢,已經在幾年前被大奸賊魏忠賢害死了。
現在的身處之地是在大明朝的北地邊鎮——山西大同府的靈丘縣,時間是崇禎八年一月八日。沈朗的前世是大學的歷史老師,精通明末歷史,按照記憶,明年的七月份,清軍就要第三次入塞了。攻掠京畿地區,自己身處的靈丘縣也在其兵鋒威脅之內。
而此時的農民軍,已經聲勢浩大,高迎祥、張獻忠等十三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