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女子走到跟前,連正才問道:“你是何人?”
女子盯著他看了半晌,這才捂嘴笑了起來:“連大夫,你很快就知道奴婢是誰,當然,今日來此,奴婢只是替主子傳一句話。”
她聲音軟糯,有著女子的嬌媚。
連正卻是沉了臉:“姑娘先是藏頭露尾,如今姑娘的主子也不現身,那麼,還請連某無法再聽姑娘之言!”
說完,就轉頭,閉了上了眼睛,端坐著。
女子並不生氣,似是早有所料。
“連大夫可別忙著拒絕,等會兒你想要不認識我家主子,都難!而且,主子說了,會送給連大夫一份大禮的!到時候連大夫可不要如此時一般,拒人於千里之外。”
鼻翼間的清香味遠去,連正才睜開了眼睛。
“禮物……”
連正咀嚼著這兩個字,隨即笑了起來。
盛情難卻,那麼他就等著收這份不知何人送的大禮了!
很快,所有人都到場了,大魏民風相對保守的大涼來說,要開放一些,故而內眷只是坐在對面,和男子相對而坐。
蕭清珏一直在自斟自飲,邵鳴笙卻正和坐在蕭清珏旁邊的男子說著話。
底下歌舞昇平,舞女們一個個都是絕色,一些紈絝公子哥看得血脈沸騰。
可是大多數人都是見慣了這些的,故而面上都沒有太大的表情。
而大多數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時而瞥向和邵鳴笙說話的男子。
那男子滿臉絡腮鬍,讓人看不出他的本來面貌,只能依稀看出他的面板比較白。
一雙手卻是精緻精瘦,讓一旁的蕭清珏眸色微閃。
“使者回去,定要代為向貴國皇帝問好。來,朕敬使者一杯!”
大秦使者聞言,也爽快地飲盡杯中酒:“大魏皇帝客氣了,我們皇上放我來此時。就曾千叮嚀萬囑咐,要對大魏皇帝表達他的敬意!”
是敬意,而不是問好!
邵鳴笙聞此言,眸光微閃,頃刻就笑了起來:“秦帝客氣了!”
說著,兩人又說著官方話,那絡腮大漢也不著急,和邵鳴笙打著啞謎。
這一次圍獵,實際上就是為了向秦國的使者展示他們大魏男兒的雄姿。
而以往高傲的大秦,不知為何,此次卻將態度放的低。
要知道,從前大秦和大涼一樣,對竊奪大齊江上的大魏,十分瞧不起。
哪怕大魏國力很強,大秦和大涼都端著架子。
很多時候,大魏之人在大秦和大涼的商人,都會受到各種不公平的待遇。
所以,如今這大秦使者這樣低姿態,定是對他大魏有所求。
邵鳴笙和蕭清珏都明白,兩人默契地掌握話題,就是不讓他說出!
那大秦使者也沉得下性子,只是突然說道:“我看大魏雖好,不過這歌舞還是比我們大秦的鼓舞差了好多,這一次跟隨我來大魏的隨從裡面,就有舞女,不如讓她們來為大魏陛下獻上一支舞,如何?”
邵鳴笙聞言,面色絲毫未變,依舊是溫潤不已。
“如此,甚好!”
說完,就見使者拍了拍手,然後就有一隊身著暴露舞衣的女子上場。
她們每一個身上都掛著一個大鼓,腳上手上都繫著鈴鐺,行走間,鈴聲清脆動聽,十分悅耳。
所有人都被這些充滿著異域風情的女子給吸引住了目光。
她們雙手都拿著擊打大鼓用的木錘,卻依舊讓人覺得她們柔弱不已。
比之大魏人,她們的五官較為挺立,相對起來,容顏更為精緻,看得一些大魏官員,眼都直了。
而且,更為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女子的腿和手臂都暴露在空氣中,胸前更是春光無限!
宋賢妃的臉一瞬間黑了,看了一眼邵鳴笙,發現他表情未變,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心中還是覺得,這大秦人太過野性:“使者,你們大秦人,平日裡莫不是都是這樣打扮?”
這話已經帶了幾絲侮辱的意味,今夜一直面色平和的大秦使者,面色沉了下來。
但是,還不等他開口,一直沒有言語的蕭清珏就已經開口:“陛下,賢妃娘娘約莫是吹了風,腦子不清醒。不如陛下讓賢妃娘娘先回去休息,等會兒微臣送陛下一個美人就是。”
宋賢妃一聽這話,一張臉更黑了,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話。
她不敢。
蕭清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