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當然不是傻瓜,聽到蘇傾城這麼肯定地說,就知道真相多半就是如此。
而他一換一個角度想,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彝北族的前任族長,究竟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人……
他不僅不是一個膽小鬼,恐怕的還是心有大智慧的很。
如果是真的,那麼蘇傾城那說對方生不逢時的言論,也是非常合理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明生思想被衝擊,一時之間,腦海中彝北族的前任族長貪生怕死之輩的形象,和蘇傾城口中那英勇之人的形象,相互交錯,讓她難以辨別清楚。
哪怕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完全錯誤,他也不敢再多想。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如果這樣的人,是自己的對手,那麼,他還有機會嗎?
又或者說,如果他站在那個位置的話,他會怎樣做?
他最多隻能讓自己死得有尊嚴一些。
而這是尊嚴嗎?
明生這個時候,到底沒有了答案。
彝北族的前任族長,放棄了讓自己尊嚴的死去的這條路。反而選擇一條荊棘密佈之路,這條路,他走完了。
於是,留下半生罵名!
如今,當以前固有的想法,被蘇傾城一番話給打破之後,明生突然就明白了很多。
因為有彝北族前任族長存在,岑老不育,沒有後代,於是沒辦法當彝北族真正的族長。
現在的彝北族北氏嫡系一脈,也因為他,還存在著。
雖然依舊是弱勢一方,但是卻不可否定,他們還存在著。
假若當初,岑老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麼擋路的彝北族嫡系一脈,也將不復存在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彝北族的前任族長。
明生突然站起身,走到了沙盤之前,看著彝北族的旗幟,默默出神。
他就這樣看著,什麼話都沒有說。
蘇傾城看到這一幕,也沒有打擾他。
她看了明生一會兒,就默默地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沙盤。
“我親自去彝北族!”
明生看了沙盤良久,對蘇傾城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傾城聽到這番話,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看向明生的表情中,充滿了滿意。
這才是她看中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讓她的一些想法成為現實。
“我和你一起。”
明生轉過頭看向蘇傾城,眼中有了更多的敬意!
沒錯,就是敬意!
說實話,這個女人最開始,就讓他有了很多對女人不一樣的感覺。
此刻,在他心中,更是如此。
恐怕這世間,再也沒有別的女人,能夠比蘇傾城更讓他驚訝了。
她看問題,讓他都不能不佩服。
她還是那麼讓他驚訝!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怎麼會……
這個女人!
明生點頭:“好!”
夜晚蟬鳴聲聲,聽起來這世界彷彿是一片喧鬧的。然而,除開這些蟬聲,這個世界,又只有寂靜。
北亦尊在聽到房屋上的傳來的聲音,輕聲道:“遠來的客人,何不下來,飲一杯酒水?”
在北亦尊的聲音落下之後,周圍並沒有聲音出現。
北亦尊也不著急,就那樣姿態悠閒的喝著酒。
他的五官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有些瑰麗莫名。
然而那雙眼睛,卻是沉著冷靜的,和外面傳言的好色之輩,完全不同。
明生在屋頂,看到他的這個表情,就知道,這個彝北族的現任族長,和彝北族前任族長,是一樣的人。
或許有所不足,但是也絕對簡單不到哪兒去。
此時這個人,才是他真正的一面。
明生一時之間,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北族長,久聞大名!”
明生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蘇傾城和阿庸,緊隨其後明生走了進去。
阿庸一起走進了房屋之中,就看著北亦尊愣了愣。
她沒有聽到蘇傾城和明生今天下午的對話,自然不知道,北亦尊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所以,在這個時候,看到北亦尊的那一刻,才會那麼驚訝!
沒想到外面傳言的被美色掏空的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