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眼中有異色,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徐充容這般彪悍,居然直接開口說。
不過,她可不會認為,這人是真的耿直,在後宮中活到現在,還混到了從二品的充容位置,怎麼可能是沒腦子。
她斟酌了一下,才道:“實際上,臣妾與皇上,一句話都沒說過。”
徐充容是笑著離開的,至於那笑中帶著幾分真意,她就不知曉了。
實際上,昨晚她被邵鳴笙救下之後,就昏了過去,對於自己曾經在“尚明殿”休息過一事,並不知曉。
等她醒來時,就已經在“碎芳齋”了。
她撫摸了一下手腕上包紮好的傷口,眸色越加的冷!
她閉上眼睛:“動手吧。”
離寞領命而去,這是蘇傾城真正意義上開始反擊,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啪!”重重的一擊,“廢物!”
被沈直打倒在地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男子面色冰冷,哪怕嘴角已經溢位鮮血,也依舊沒有言語。
他重新跪在地上,垂眸不語。
沈直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氣不過,再次一腳踢在了男子身上,這一腳直接踢到男子的胸口,讓他一口鮮血吐出,顯然是傷到了心肺!
“都是廢物!廢物!”
沈直有些暴躁地走來走去,這一次在宮中出手的,是他埋下的釘子。
好不容易挑到離寞沒在蘇傾城身邊動手,卻沒想到,那派出去的人,臨時起了色心。
如果不是這樣,蘇傾城早就死了!哪裡還會生出這麼多事。
最近他時常心神不寧,總覺得要大難臨頭,而讓他有這種感受的,正是那天在大雨中醒來時,蘇傾城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冷若堅冰,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他渾身顫抖,背心微涼,還有那個男人,當時將他一隻手給甩了出去,後來他才知道,那個人是大秦的皇子。
而很明顯,那個人和蘇傾城之間的關係不尋常,雖然他也想出去大吼,讓蘇傾城身敗名裂。
可是奈何沒有證據,更何況,如今蘇傾城已經成功進宮,他此時站出去,恐怕會得罪皇上!
想到這裡,他再次大吼:“蘇傾城那賤人必須死,她不死,我心難安!”
想到這裡,他重新坐下,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我讓你送出去的信,你可送了?”
男子雙眸清冷,根本不像一個普通的下人,比之沈直,他更像是一個天生的王者,如果非要形容,那麼他更像是草原上盤亙在天際的雄鷹,當之無愧的天空王者。
“送出去了。”
沈直似乎也注意到了男子的表情,冷哼一聲:“江灝,你別忘了,你的妹妹還在我的手裡,不管你以前的身份多麼高貴,都要記住,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如果敢違抗,你妹妹就等著沒命吧!”
江灝臉色黑沉,半晌擦拭掉嘴角的血跡,順從跪了下來。
這一次派到宮裡去的人,是他挑選的,出了這樣的事,沈直只能怪罪於他。
“屬下明白!”
沈直冷哼一聲:“明白就好,必須得想個辦法,讓蘇傾城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就在沈直還在想惡計的時候,外面突然有驚慌聲傳來,十分吵鬧。
沈直面色難看,直接衝了出去,踩著江灝的手,亦是不在乎。
“吵什麼吵,都不想活了……”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此時府中的奴僕們,早就誠惶誠恐地跪在了院中。
而出現在他府裡的,是一列官兵,領頭之人居然是沈仲!
他心頭一跳,趕緊上前:“表弟……不,沈二公子,不知道這是何意?”
沈直心裡已經將沈仲咒罵了好幾次,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帶官兵來府裡,實在有些欺人太甚。
沈仲端坐在一匹駿馬之上,神色陰冷,絲毫不減雄風,他手中有一把銀色的長槍,此時直接抬起,指著沈直:
“沈直,有人稱,你們與前朝叛黨東方氏有所勾結,陛下親派我等,前來搜查!”
沈直一愣,隨即面色發白:“怎麼可能,這是誣陷,我們家怎麼可能和東方氏有關。”
他渾身發抖,終於意識到這一次的事,有多麼危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牽扯出東方氏。
他跪行到沈仲馬前:“表弟,表弟,你一定要查清楚呀,這絕對和我沈家無關呀!”
“什麼你們沈家!”沈仲眼中射出如電之光,暗藏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