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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方覺可惜,有人提議往江邊行走,湘琴意興闌珊,只推腳軟,讓眾人先行。

眾人方出去,就見那人轉回來,見亭中只得湘琴一人,便有些驚諤,做了個揖自站過一邊,也不多言,湘琴見他如此,越多了三分好感。

想起朱潤,也顧不得唐突,向前把話兒問他,方知那人叫王逸,家在城中甲第巷。湘琴卻是知道這甲第巷的,巷裡多是讀書人家,聽著又是一喜,漸漸拿定了主意。

兩人講講說說,不覺眾人已遠遠過來,便打住話頭,各自坐了。

不多時日色西落,映得江面一片潮紅,又有小舟翩躚其上,就有人吟起詩來,湘琴只待看王逸如何,誰知江面忽然颳起大風來,眾人捱不過,急急散了。

又過得幾日,那班清客又來相邀,湘琴欣然而往,果又遇著王逸,此次又比上次不同,兩人漸漸談得入巷。

王逸第二日就來見湘琴,此後隔一日就來一遭,來時不過喝一杯茶就轉去,從不造次,這日又起出自家埋了三年的果酒來,奉與湘琴。

湘琴至此方覺此事有了三四分把握,晚上回至屋裡,想到一年來的際遇,半晌方嘆出口長氣來,猛聽身後有人笑道:“娘子為何嘆氣,莫不是在下冷落了娘子?”

湘琴一呆,轉過身來,便見那人由燈影下走來,卻不是朱潤又是誰?

他臉上笑意盈盈,言語間亦未有絲毫不悅,她反湧起絲不安,被他走至跟前時,竟不由自主退開了一步。

朱潤越從嘴邊笑出來,慢慢把指尖刮過她臉兒,柔聲道:“我不在的時日裡,娘子不是很快活麼,為何還嘆氣?”

湘琴心中一跳,正琢磨他言語,朱潤又將手壓在她唇上,把手指徐徐探入她唇齒,一面道:“娘子怎不說話,見了我不歡喜?還是說,娘子遇到了更讓你歡喜之人?”

湘琴方將瞳孔一縮,把臉兒一擺,掙開了他的手,朱潤又拾起她手兒,好整以暇地撥弄她手指,閒閒道:“讓我猜猜,是張家的小兒?還是李家二郎?又或是那毛都沒長齊的林家小郎?”

湘琴不見他提王逸,鬆了口氣,朱潤又笑道:“他們是如何讓娘子快活的?娘子不妨說來聽聽,在下也好習得一二,好讓娘子開心。”說罷手上猛然使力。

湘琴驟然吃疼,不免叫出聲來,就見朱潤將她手指送到嘴邊,輕輕吹氣,道:“可是我太用力,弄疼了娘子?”說著微微一笑,只把舌尖往她指尖一繞。

湘琴愈發驚駭,只欲抽出手來,哪掙得動分毫,反被他拖入懷裡,把唇兒在頸邊巡梭。

朱潤察覺她身子微微發顫,吃吃笑將起來,道:“娘子為何怕我?可是心中有愧?”頭一低已將她耳珠含在口中齧咬。

湘琴方覺那麻酥中帶了絲痛楚,便覺他咬的越發用力,忍不住皺了眉將頭一偏,冷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朱潤也不惱,只奇道:“這話很該我問娘子,如何倒成了娘子問我?”

湘琴再耐不住,把他一看,高聲道:“你是我何人?我為何不能見他人?為何要聽你言語?你既非我父母,也非我夫君,不過,不過……”說到這,終把語聲一頓,低低道:“不過是個恩客罷了……”

她說得極輕,朱潤卻聽得分明,當下把目光一冷,就要擰她下巴,不防被湘琴低了頭慘笑道:“何其可笑,你對我何恩之有?”

朱潤眼睜睜瞧了她半日,方要開口,就有個小廝進來,悄聲說了兩句。

朱潤把面色一變,掉轉身子方走了兩步,又回臉瞧了瞧湘琴,到底快步走了出去。

兩心

( )湘琴直等他去了,又呆呆立了半晌,方跌坐在軟榻上,想起小廝口中言語,看朱潤反映,必與文書之事有關,一時心口亂跳,也不知朱潤曉得時會如何,想了一夜,沒個分曉,心中越發煩惱。

第二日王逸過來,湘琴也顧不得許多,把自家想從良之事對他說了,只問他如何。

王逸躊躇了半日,方把頭來低了,只道:“娘子如此才貌,得娘子青眼,小可三生有幸,然小可父母早逝,自小傍依叔父過活,並無多少產業,娘子又有花魁之名,想來身價非輕,小可縱有此心卻無此力……”

湘琴默然良久,方道:“卻是我為難你了……”

話音方落,就見王逸把臉一抬,急急道:“娘子如何說這般話,娘子肯將此事託付,自是信得過小可,小可雖不才,也有幾個朋友,還請娘子寬限幾日。”

湘琴聽他言辭懇切,把心頭一鬆,方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