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不愛他的話,那就不值得。
摩根按了一下計算器的儲存鍵,然後拿起電話,聽了聽--無人在打電話,於是打電話給本森。
聽到仍無庫柏的訊息,他氣得又想把電話摔下地,這次他�的一聲重重地將電話筒拍進叉簧裡。
再不從工作室裡出去,他恐怕要發瘋了。他關掉計算機後,聽見客廳裡響著電視的聲音。太好了,這就是說,孩子們在家裡。
開啟工作室的門出去輕鬆一會兒吧。他朝客廳走去,滿懷希望見到他的擋箭牌--兩三個孩子在廳裡。
韋斯是坐在廳裡的唯一的人,摩根進來時,他正要關掉電視。摩根想跟韋斯隨便聊一腳,可他另有想法。
“你和莎拉吵架啦?”韋斯問。
摩根瞧著韋斯,心裡一陣慌亂。這又是一個他本應想到結果卻未想到的問題。近來他和莎拉之間的關係劍拔弩張,緊張之極,孩子們是不可能不注意到的。但是,他不願意承認:“是什麼東西使你想起問這個的?”
韋斯聳聳肩膀,轉身望著正面窗戶的外面:“自從你不再跟她睡覺以來,我就有這個想法了。”
第七章
一陣微弱的風兒似乎就可以把摩根颳倒。他感到,似乎有一個無形的拳頭狠狠擂了他一拳。起先,他感到困惑不解,隨後感到怒火中燒,莫名其妙的滿腔怒火。他起先惱怒自己,硬不起心腸離開莎拉,轉而憤恨莎拉欺騙了他,最後怒火發到韋斯頭上。
“今後別再讓我聽到你那個樣說起莎拉,”他狠狠地警告說。
“叫我別那樣說?”韋斯轉過身來說,滿臉怒火。“叫我別那樣說?你跟她睡了一晚,然後對她的態度就像是她得了痲風病似的,你是那樣一種人。”
“夠了!莎拉和我做什麼事,不做什麼事,這完全不關你的事。對這件事,我不想從你嘴裡再聽到一個字。”
“是,先生!”韋斯譏諷地說,同時譏諷地舉手靠額行軍禮,然後用腳跟轉身,衝出客廳。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摩根第三次想要砸東西,或是想要揍什麼東西一通。他怎麼搞的,讓這一切事情接踵發生了呢?他媽的,他太蠢了。他不僅是在處理韋斯的事上做蠢了,而且是從事情一開始就蠢起,一直蠢下去。
現在,該是解脫出來的時候了。
他轉身去找其餘的孩子,滿屋子尋找,留神躲開莎拉,不要碰上她。找到後院時,他的運氣用完了--她就站在那兒,正如他那樣,怒氣衝衝,不知所措。那兒一個孩子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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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十點鐘,屋後門廊的溫度就高達華氏九十度。他走過門廊來到屋外,僅僅幾秒鐘時間,便感到汗水順著背脊直往下淌。莎拉灰色的眼睛裡射出閃閃寒光,使他心裡不寒而慄。
她還站在那兒,神色冷峻,穿著褪色的緊繃繃的牛仔褲,ru房高聳的T恤衫,雙臂交叉在胸前,如不耐煩的老師那樣一隻靴子頭點拍地面。他扔了揚眉毛,說:“你一個人呀。”
他恨她冷漠地站在令人透不過氣來的酷熱之中。他恨……他媽的,他恨她這個人,恨她和她的謊言。要是她不向他眨動大眼睛,要是她不在他面前扭動她的屁股,他是決不會被誘陷進她的陷阱的。要是她不打算也不需要把那些孩子--抓在手裡的話,這一切的一切就根本不會發生,剛才與韋斯發生衝突的事也就不會出現了。
他的自我辯解心理膨脹起來,他從自責變為責怪她,認為這全是她的錯。“孩子們到哪兒去了?”
“躲到各個角落去了。你老是在躲開我,我要知道,這是為什麼。”
“是我在躲開你嗎?”
“是我在躲開你嗎?”她譏諷地學舌道。
他的怒火直衝腦門。她把孩子藏到某個地方,然後埋伏在這兒等他自投羅網。他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真實含義。去他媽的,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莎拉也正是這種想法。既然她得到過他,她會拿他怎麼辦?不作只言片語的解釋,就貿然中斷了與她的關係,她想起就氣,越想越氣,氣得發瘋。以前,她從未被男人拋棄過,如果這算是一次的話,如今她已無所謂了。
“我想,我該作點解釋才行,”她說,極力使話語不要流露出怒氣和傷心來。
摩根聳聳肩,眼望別處:“你要作何解釋?”
“真實情況怎麼樣?”
“什麼東西怎麼樣?”
她咬緊牙齒,以免朝他又吼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