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溝通,甚至還自以為是的冤枉你,侮辱你,我如今唯有以死謝罪!……”
白牧延卻笑了笑:“死就免了,若你真想贖罪的話,不如好好當你的執政宰相,我白牧延這輩子不會再像相信你一樣相信任何人,所以這個位置非你不可,你元家也定要將宰相一職世代相傳,如此,我大楚基業才可穩固。”
元末酸楚,話雖如此,但錯了畢竟就是錯了,這條殘命與其自刎當下,倒不如留著給白牧延恕罪……,手指略松,寶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隨著寶劍落地,伊竹的一顆心也落了地,本來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兩個人,現下卻已經可以放心,現如今只等燕軍入境,殺他個措手不及了!
☆、第八章 硝煙
“怎麼樣,看見如玉了麼?”蒼遊凝神遠方,問著一旁同樣凝神的伊竹。
“沒……”伊竹腦袋隱隱作痛,緊忙收回遠去的視線,深怕自己再暈過去,只緊張詢問:“師父,如玉現如今如何了?”
“哎……”蒼遊嘆息一聲,望著遠方囚籠裡半死不活的愛徒道:“苟延殘喘!不過無須擔心,在過半日他們就該踏入我們的包圍圈了,到時我們不顧其他只需速戰速決救出如玉即可,徒兒,你先去歇歇,畢竟一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雖說我們各個武功卓越,但兩拳難敵四手,對方的軍馬可是我們的數十倍,更何況還有燕國的二十位將軍壓陣,想必這一仗不會那樣輕鬆。”
“不救出如玉我安心不下。”伊竹垂下雙眼氣若游絲,蒼遊趁她不備一掌擊在後腦將她打暈了過去,看的黃文勳一陣緊張:“城主!你這個老頭怎敢對城主出手,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張牙舞爪的衝了過去,蒼遊眼睛都沒動一下揮揮手就把他拍樹上了,黃文勳一時只覺五臟都錯了位,悶聲咳了幾口鮮血,就是此時,蒼遊才慢悠悠的道:“黃口小兒膽子不小,說話之前也不墊墊自己幾斤幾兩,我蒼遊也是你能隨意褻瀆的?”
跟伊竹一同從垂郎國出來的各位一時咋舌!這老頭子居然就是天機門的掌門蒼遊?!
天機門下的奇門遁甲精妙非常,由於古時傳承較亂所以有一小部分流落在外,時間日久就各立了門派,但他們也都知道自家學的這些東西出自哪裡,所以他們除了拜自己祖師爺外也拜天機門的祖師爺,畢竟師承一家。而他們也不過是承了其中一道而已,又怎能跟鑽研了一輩子奇門遁甲的天機門相比?說到底,天機門還是他們的本家,由此見到天機門掌門不得不拜道:“掌門有禮。”
蒼遊早就看穿這些人的來歷,但只淡淡道:“奇門遁甲流傳在外得你們繼承鑽研也算流傳了下來,即便是我天機門現存的一些秘術也只是殘卷,若非沒有你們的話,怕其中一些秘術早已失傳,說到底,我反倒要謝謝你們,將一些天機門都要失傳的秘術傳承至今,不必多禮,以後多加往來便是,剛巧助我我補齊殘卷,而你們亦可將你們所學抄去鑽研,兩全其美。”
眾人點頭稱是,更稱讚蒼遊的為人,畢竟他們所學的一些門路基本都是先人偷學而來,說來並不十分光彩,然而今日得天機掌門如此一言,也算莫名肯定了他們,他們又怎可不多敬蒼遊一分?
只嘆城主本事通天,竟什麼人都認得三分,本他們還不太看重這黃毛丫頭,然而今日得知她是蒼遊的徒弟後卻莫名的拜服起來,看來垂郎城也離出世不遠了。
一直睡得渾渾噩噩,被蒼遊搖醒以後仍舊有些頭腦發矇,然而只是一瞬她便清醒過來,因為她知道燕國大軍肯定離這不遠了!屏氣凝神遙望而去,這一次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一列軍隊,視線卻掠過眾人當先鎖定在如玉身上。
但見囚籠裡的如玉青絲凌亂,髒汙的泥土將原本玉白的臉徹底掩蓋,被鐵圈套住的手腕與脖頸滿是血泡爆裂後的創口與鮮血,每喘息一次,都彷彿快要了他的命一般疼痛不堪,伊竹立即拉回視線,甚至都不敢再看看如玉身後凝楓的狀況。
她的心,當真承受不起。
多希望他們走的再快一些,再快一些……,拳頭有些微微顫抖,卻被人一把扶住手臂,望去,是元末。
“不必太過擔心,如玉那小子命大的很。”元末搔搔頭:“之前總愛調侃你,只得對你說聲抱歉了。”
伊竹釋懷,其實她從看了他的故事後就釋懷了,只笑著搖搖頭道:“我可不接受道歉,若你真覺得愧疚,那一會兒你就拼點力氣讓我儘快救出如玉,我才原諒你。”
元末笑:“自然自然,你不說我也會如此的。”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