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顏如烈如今對自己也試探的緊,這次雖然是他掛將軍頭銜包圍盧滬,而虎符卻不在他的手中,而是在軍師之手,他不過是個傀儡將軍罷了。
“伊相,事到如今我顏如玉別無可說,唯有對您老道一句抱歉。”顏如玉的表情始終定格在狂妄上,這個表情是伊竹不曾看過的。掃視過眾人,除卻伊相、軍師李大人也在其中,顏如玉慢慢道:“我從十歲開始就對皇位有著莫名的覬覦之心,當我有了這種心時,伊竹就進入了我的視線,誰叫她是你伊相最疼愛的長女呢?所以這十年來我是處處算計處處計較,終於娶了伊竹,只可惜沒能物盡其用讓顏如烈殺了個措手不及,不過我也不悔,天意如此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我自願降服,但我有一個要求。”顏如玉道。
“你覺得就憑你現在的形勢,你還有資格提條件麼?”伊相道。
“若我殊死一搏,殺光你們定然是不可能,但若說逃出生天隱於世下,也並非是不可能。”顏如玉道。
“說來聽聽。”李軍師開口。
伊竹視線聚焦,陡然發現那位李軍師竟是自己伊始轉世時前往相府斷案的李大人!區區一個刑司怎麼會越級到了軍師?這不止是跳級,更是跳行!文官到武官,若說其中沒鬼誰信呢!
“我身為主謀自當罪不可恕,而你們要抓的也無非是我一人,至於一些不相干與不知情的人……”
“吾等說的不算,若你有什麼要說,還等回京面聖再說。”李大人斷然拒絕,一揮手便將顏如玉等人後路切斷,用鐵鏈串起的木囚從後慢慢推來,李大人對顏如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顏如玉頓了頓身形,抬步踏入內裡。
木囚是以人的高度製作而成,上方可箍住人的頭與雙手,由於刻意做的比人高些,腳下要墊磚石才能踩的踏實,若是送刑人想要吃些回扣,腳下的磚石就以金計價,若是不墊的話,恐怕押不到城囚犯就會在裡斃命!
顯然有人刻意安排過,顏如玉等人的腳下雖然墊了磚石,但也需踮腳才能勉強站立,此行需時兩月三月,伊竹簡直難以估計身體薄弱的顏如玉是否能夠撐到燕都!
心裡疼極了,難以忍受的疼!
一定要在他們抵達燕都前將顏如玉劫出來!自己一刻都不能耽擱!牧餘、楚國,包括顏如玉拉攏的大大小小國家,她一定 要在三天內走一遭!必須要趕在他們進入羅蘭城前將救兵帶到!
大軍漸漸撤離,伊竹的視線不由追隨百里,直至真的看不見才收回視線,身體也逐漸可以行動了,伊竹虛弱的扶著樹身站起,對黃文勳等人道:“我要劫囚,但在這之前我要去搬救兵,若你們想去便留下等我,不想的人可即刻回國。”
黃文勳拱手道:“我等致死追隨城主,若城主帶我等不便,我等便在此等候城主歸來,不知城主何時可歸。”
伊竹道:“十日可回。”
“恭候城主。”黃文勳等人皆然叩拜在地。
伊竹略微算計,這個地方離天機門最近,別的暫且不敢說,顏如玉有事,天機門必然一馬當先!略微提氣,伊竹當先奔向天機門。
伊竹趕到時,蒼遊正在悠哉悠哉的種花種樹,眼瞧伊竹憑空落定,蒼遊驚了一跳,隨即滿臉堆笑道:“哎呀!你小兒怎麼來了!這些日子我竟唸叨著你,真是想玉兒那臭小子都沒有這麼想你過,快來快來,讓為師拍幾掌痛快痛快!”
伊竹一臉黑線,蒼遊見她神色鄭重也消了玩味,只道:“書房談吧。”
伊竹道:“在這說吧,我急。”
隨後就將前後的事詳說一遍,蒼遊越聽臉色越黑,直至最後陡然唬著嗓子道:“哼,老兒我才不管玉兒對錯與否,老兒我只管我徒兒的命!誰動我徒兒一分,我就要他全族的命!”
不過片刻,蒼遊就糾結了天機門上下眾人前往集合點,更給楚國的元末送去訊息,元末縱然正在起義造反,得到師父的命令也不敢違抗,只得看著不遠處的皇城憤憤咬牙,撤兵離去!
之後伊竹趕到楚國,由於元末半日前撤兵,白牧延自然爽快借兵並親自出徵,之後,便是她一直有所聽聞卻從未踏足的邊境――牧餘。
看到顏如玉的令牌,門前侍衛很快傳訊回城,不過片刻就有位官員模樣的人邀請伊竹進城。
伊竹理了理滾滿灰塵的衣衫進入城中,但見大帳之內坐著位儀表威嚴的壯漢,一對上那雙眼,伊竹都不由恍惚一下,那眼睛竟如鷹眼一般銳利,這種氣質真是天生的王者之相!
伊竹將所求之事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