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爺睜開眼,觀察她的表情,這一觀察,頭皮就開始發麻,汗毛也豎了起來。
她很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190 太像謀殺親夫的潘金蓮了
某朵認真的表情沒維持多久,匕首從他的臉頰一路向下,若即若離地滑過他的身體。舒槨�w襻
當冰涼森冷的觸感沿著胸口,花爺看出還有繼續向下的趨勢時,原本燃燒膨脹的火把熄滅萎縮了。
而某朵盯著他偃旗息鼓的火把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她笑了,花爺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陪她笑一個吧,說不定笑笑,她就心軟解開他了呢。
可是,他實在笑不起來,某朵笑得華麗滿點,甚至有些風騷,那是他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風騷。
問題就出在這風騷上,看著那張可以讓任何男人血脈噴張的風騷笑臉,花爺怎麼也噴張不起來。
因為他想到了水滸裡那個謀殺親夫的女人。
她笑得太像潘金蓮了!
潘金蓮可是要謀殺親夫的!
花爺強自鎮定,低垂著眼簾做自我檢討:怎麼就著了她的道,睡了過去了呢?就算睡過去,也沒可能把他綁起來都沒知覺,難道……她做的菜有問題?
匕首還在向下遊走,潘金蓮的笑容越發燦爛,匕首終於在火把上停住了,花爺身體一僵,極力讓自己不要打顫,刀子架在那兒,一個細微的錯誤動作,就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
某朵不說話,只是用匕首在火把上輕輕地劃來劃去,好似在思考該怎麼下刀。
花爺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低吼道:“你個變態的死丫頭!都不知羞恥的嗎?看什麼看,有那麼好看嗎?放開你花爺!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話中的威脅之意讓某朵很不爽,抬頭悠悠瞥了他一眼,十分溫柔地說道:“確實很好看,花爺你說,是剁了包餃子呢?還是切成塊煲湯?”
“你、敢!”花爺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俊臉在一系列彩虹變色後,在青色與藍色之間凝固了。
“我不敢?”某朵頃刻就收了滿臉的笑意,冷聲道:“收起你那要吃人的小眼神,不然老孃現在就廢了你!”
話音剛落,空著的另一隻手突然抓住火把,使勁一捏。
花爺頓時疼得悶哼一聲,面色也由鐵青變為慘白,飆了一腦門的冷汗。
“你個狠心的死女人,還……還真想謀殺親夫啊!”花爺忍著劇痛,咬牙切齒:“還不鬆手,抓壞了你以後用什麼?”
“用你個頭!”某朵揚手就賞了他一個大爆慄,下手及狠,花爺光潔的額頭頓時青了一塊,想想還是不解氣,又在他結實的胸膛狠狠揪了一把,陰測測地哼笑兩聲:
“這東西你那未婚妻用過嗎?不但給寡人帶綠帽子,還敢虐老孃……呵呵,我看你個騷包狐狸是嫌命太長了!”
女混蛋啊!你也有臉說綠帽子?
花爺怒極而笑:“臣有虐陛下嗎?我看陛下很享受,叫那麼大聲,臣只是賣力表現而已。陛下可以有別的男人,臣有個把女人又算什麼呢?雖然你是君,也不能不講道理,你說對嗎,陛下?”
“你跟我講道理?”冷笑兩聲,手一伸捏住他的下巴:“跟女人講道理,該說你傻,還是天真呢?不講理是女人的專利,花爺不知道嗎?你都說寡人是君了,寡人再不講理也是君,花爺你再講理也是臣,君與臣的本質區別就在於,君有幾個男人,臣也只能看著,而臣敢爬牆,君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某朵的手看似芊細無害,手勁卻不小,極強的力道幾乎生生將花爺的下巴捏碎,就在他以為自己的下巴快要裂開的時候,某朵鬆手了。
她微蹙著眉頭,拍了拍他的臉,柔聲道:“別這麼看著老孃,你受苦老孃也心疼得緊。從小到大都被你欺負,這時候收點利息不算過分吧?知道嗎,我喜歡你,所以才綁住你,這樣你才能一輩子不離開我。”
明明是深情的表達,可是某朵披散著頭髮,穿著寬大的白衣,說得比女鬼還��恕�
花錯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要是眼神能殺人,某朵早投胎幾個來回了。
他怎麼會愛上這麼可恨的女人?
錯了歪理還一大套,沒有一點女人的自覺。
表面看起來比小白兔還純潔無害,內裡卻邪惡得無與倫比。
他不過是嘴上說說,與雷瑾的婚事他從來就沒答應過,至於和她親熱更是想都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