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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花錯正倚在窗邊喝酒,神色淡漠:“什麼也沒說,不過把貔貅還給她而已。”

他遞給付珩一個杯子,替他倒滿酒,又淡淡笑道:“那東西放在身邊半年,突然沒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付珩了他片刻,說:“是不習慣還是捨不得?”

花錯喝了一口酒,略想了想,懶洋洋地笑了:“不捨得又如何?本來就不屬於我,想留也留不住。”

“花錯,你……真的放得下?”付珩眉頭皺了起來,猶豫了很久,又說道:“朵朵剛登基就丟下所有的事追來,說明她心裡有你。我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的性子你我都很清楚,她這麼執著地想做一件事可不容易。”

“她心裡有的人很多……之前是她父皇,現在是璇霄、楚漣,至於我……算了,陛下的私事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來,我們再喝一杯,喝酒這事情,果然有人陪著才有趣。”他索性遞給付珩一整壺酒,學著迦籃真君的樣子與他碰壺對飲。

付珩有些哭笑不得:“我可沒有這種好酒量。”

話音一落,便覺身後的海水微微起了顫動,回頭一看,在房裡窩了一天的某朵打扮得利落乾淨,帶著笑容走出來了。

因見他二人大白天靠窗喝酒,還是碰壺,她不由笑著走過來:“咦?飯還沒吃就開始喝酒了?”

付珩關切地問了一句:“朵朵你沒事麼?”

她隨意擺了擺手:“沒事,就是睡了一覺而已。”

付珩啼笑皆非,找了個藉口遁了,不欲打擾他二人的獨處。

某朵大大方方地往窗前一坐,撈了那壺付珩剩下的酒喝一口,再撿一顆乾果吃,在花錯不悅的目光中,淺淺開口:“什麼時候啟程去晴海?”

花錯盯著她看了半天,慢慢別過臉:“雷斬去了雷族聖地取破天弓,等他回來就啟程,最遲三日後。”

花錯喝完了酒便要關窗,被她一把抓住,含笑問:“你就這麼害怕看到我?”

“我?怕?”他慢條斯理地反問,果然就把窗戶大敞著,將酒壺收進外屋,然後便和衣半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把她當空氣。

躺了片刻,某朵那灼熱的視線讓他渾身不自在,於是又起身,拂袖向門口走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看你能在這兒賴多久?

某朵一個閃身擋在門口:“你去哪?”

“我去哪與你有什麼相干?”花錯眉頭一皺,五官精緻的俊臉黑沉沉的,極為嚇人:“讓開!”

“不讓!你不說去哪,我就時時刻刻跟著你!”某朵鐵了心的跟他抗戰到底,雙手張開將門堵得死死的:“要不二選一,說你愛我,不然別想我放過你!”

花錯眯了眯眼,暗沉的黑眸醞釀著狂風暴雨。

某朵仍是毫不退讓,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要是敢隱身跑掉,我就……就……”眼珠轉了轉,就什麼呢?有什麼是他的軟肋?好好想想,一定有的……

聽她開始出言威脅,花錯眉梢一挑,悠悠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又邪氣又危險:“你就怎樣?”

某朵挑釁地衝他揚了揚下巴:“我就閹了你,讓你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做個內侍!別忘了,寡人現在可是皇帝,寡人得不到,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你好好想想吧,是做寡人的男人還是內侍,你自己選!”

她也不想說這種話,可非常時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事後再跟他道歉。

太無恥了!花錯胸膛開始起伏,怒氣上升到從未有過的高度,咬牙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試試看!別說我沒警告你,再不讓開,我就將你綁起來!”

看著他從袖中拿出的捆仙繩,某朵冷不丁一個激靈,心裡發怵但還是硬著頭皮威脅道:“我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寡人你也敢綁?你這叫什麼,你這叫欺君犯上!你要綁我,最好綁一輩子,不然,哼,晴海你也別去了,寡人會親自把你調教成一個合格的內侍。”

瞄到他拿著捆仙繩的手開始顫抖,某朵再接再厲:“天狐一族的天才,正二品的將軍成了太監,這麼勁爆的事,寡人會為你大肆宣揚的,保證不出三天,花爺你就揚名三界了。”

“哈哈哈哈哈……”偷聽了很久的付珩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

一見付珩,某朵變臉似的換上一張委屈的面孔,小嘴一扁,泫然欲泣:“花錯欺負我,還有綁我,簡直不把寡人這個皇帝放在眼裡……這窩囊皇帝不做也罷。再也不回宮了,那破皇帝誰高興誰去做……”說著眼眶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