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
某朵話還沒說完,一顆人頭飛了進來:“哈嘍,朵朵,我也來營救你了!”
見崬徹也要往她臉上湊,某朵趕緊退後幾步,伸手擋住他:“淡定淡定!打過招呼就可以了,別在我臉上塗口水!”
那顆人頭停在半空,眼紅地瞅著窩在某朵懷裡的珍珠,明顯的差別待遇,讓他脆弱而敏感的末梢神經受到了傷害。
某朵向門外張望:“就你們倆啊,恰恰西和靚靚呢?”
“老大和靚靚也來了。”崬徹自我治癒力極強,憂鬱了一會兒,立馬就精神奕奕了,飛到她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你父皇在這別院布了結界,我們差點進不來,還好有高人相助,把你父皇引開了,老大破了結界,我和珍珠才溜進來的。朵朵你猜,那高人是誰?”
高人?
她身邊的高人可不少,師傅、小夜和楚漣都可以當之無愧名列榜首前三。
師傅天人五衰,在地府接受治療,肯定是走不開的。
小夜嘛,跟天魔一戰,重傷未愈,就算有心想幫她,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最後就剩下楚漣了,雖說遠在晴海,但恰恰西一直有跟他報告自己的動向……
運用排除法,某朵很快得出答案,篤定地說:“這還用問,除了恰恰西的舅舅楚漣,還能有誰。”
“朵朵你真神,這都被你猜到了!”那顆人頭再次被某朵的睿智所折服。
某朵嘿嘿笑了兩聲,崬徹好似突然想到什麼,變得嚴肅起來:“老大和靚靚在外面放哨,趁妖王纏住你父皇,咱們快逃吧!”
看了看懷裡的珍珠,又看了看崬徹,某朵冷下去的心又暖了起來,她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不逃了。”
“為什麼?”珍珠睜大碧綠的貓眼,擔心地看著她:“朵朵,你不想回去就別勉強自己,我們可以去更遠的地方,或是去人界,讓你父皇永遠都找不到。”
“是啊朵朵,人界是咱們的地盤,有老大和妖王幫忙,你父皇再牛叉也沒那麼容易找到你,咱不怕啊!”
崬徹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慰,可意識到自己沒有手之後,還是湊了顆人頭過去蹭了蹭她的臉頰。
這次某朵沒有推開他,摸著珍珠油亮光滑的皮毛,笑盈盈地看著崬徹:
“有你們做朋友,我真的很開心啊。人界我也很想去,但現在還不行。我不想再逃了,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逃?我想去地府看看師傅,聽他怎麼說,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去人界。”
“哎……”崬徹深沉地嘆了一口氣:“老大果然料事如神,就知道你一定會去見你師傅。好吧,咱就先去地府,老大都打點好了。”
“哦?”聽了這話,某朵瞬間睜圓了眼睛:“不走快捷通道,怎麼去地府?恰恰西怎麼打點的?”
崬徹又是神秘地一笑,很是自豪地說道:“三界六道有什麼事能難得倒我家老大啊!放心吧朵朵,現在正好快到時候了,該有人來接我們去地府了。”
因為崬徹說話向來不靠譜,玄得很,所以某朵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他這是在說真話,還是說一會兒大家就要在這裡同歸於盡。
就在她迷糊時,一輛紙車穿牆而過。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紙車,上面糊著五顏六色的彩紙。
某朵的第一反應是抱著珍珠往外跑,跑了幾步,轉念一想,一輛紙車,我怕什麼呀?
要是有什麼不對,一把火燒了不就得了?
這麼一想,某朵淡定了,於是又在院中站定。
紙車開到院中停下,車門一開,一卷紅紙從車門掉出,邊滾邊展開,剛剛好滾到她腳下。
某朵往車裡一看,司機長著個牛腦袋,西裝革履的,手裡還拿了半截平時廟裡點的那種香,一邊把香屁股往嘴裡吸,一邊衝她眨眼睛:“美女,上車!”
這不是地府的牛頭嗎?
這司機的官有點兒大,某朵笑吟吟地玩笑道:“牛哥,你這是親自來接我上路呢?我師傅在地府接受治療,現在生死不明,我只是想去見見他,你送我去了可得把我送回來啊。”
牛頭豁達一笑:“咱手裡一天捏著成千上萬的人命,還能貪你那一條?別跟我在這兒胡扯啦,上車吧!”
珍珠伸出爪子,拍拍她的肩膀,說:“走吧朵朵,你的命他們敢貪嗎?”
某朵踩著紅紙往車上走,第一次在紅紙上走,怎麼走怎麼覺得彆扭。
恰恰西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