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他有什麼好失落的?帶著那鬼面具時,玩她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那個……”某朵終於憋不住先開口:“父皇,你的早飯我做好了,你自己慢慢吃。現在……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鳳帝收回神遊天外的思緒,突然問了一句讓某朵十分為難的話:“你就這麼討厭我?”
這思維跳躍得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某朵退了一步,訕訕地笑了一笑:“兒臣怎敢討厭父皇?我是真的很累,想去休息一會兒而已。”
現在說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一句話聽著不順耳,突然就暴走了呢?
不是怕他,而是明知鬥不過他大爺,何必自找晦氣,在恰恰西來營救她之前,忍!
這樣想著,又向後退了幾步,保持安全距離,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兩個字:苦逼!
大半年沒見,父皇變得更高深莫測了,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誰知道他在打什麼餿主意。
瞅著她那戒備的小樣,鳳帝忍不住笑了,眸中溢滿了溫柔,聲音也極柔和:“在父皇面前,你退又能退到哪去?”
這話說得……什麼人嘛!暗自深吸一口氣,某朵強迫自己咧出一個友好的微笑:“父皇還有什麼事嗎?”
“過來。”玉樹臨風的男人,笑吟吟地對她招招手。
他笑得越動人,某朵就越覺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惹到了他,那笑容背後是明顯的不懷好意,周圍的氣場都有些不一樣了。
他不會想出什麼另類別致的法子……來折磨老孃吧?
某朵斂神,此時此刻,她的運動神經比大腦轉得還快,幾乎是拔腿,就想跑。
還沒等她付諸行動,鳳帝斂袖,不緊不慢,緩緩說道:“你跑一步試試,保管你半月下不了床。”
如錦緞般柔順亮澤的發在風中飛揚,千絲萬縷,點點墨光著實惹眼,深如瀚海的眼眸彎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臉上是溫和的笑。
啥?某朵先是一怔,反應過來他話中之意後,思緒就在風中凌亂了,威脅的話都說得這麼曖昧,果然悶騷!
鳳帝凝眸流轉間閃過戲謔,波光瀲灩,再朝她招手道:“朵朵過來。”
我傻啊……警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想著還是覺得不妥,於是又連退了三步。
想到他那句不是葷段子勝似葷段子的“半月下不了床”,某朵的眼神有些閃爍,心裡的瀑布汗狂飆,臉上滿是寧死不屈,堅決捍衛貞操的小模樣。
鳳帝薄唇一抿,眼底似有笑意,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怕什麼,父皇還能吃了不成?先別急著睡,咱們好好談談。”
談什麼?某朵萬分戒備地看著他,誰知人家全然不理會,拉著她只管往別院走。
見他一副“你乖,老子就不用蠻力”的表情,某朵聳聳肩,很識相,也很沒骨氣地跟著走了。
是禍躲不掉啊……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誰怕誰,談唄!
160章 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轟隆隆,不知何時下來雨來,一聲雷鳴,而窗外的雨勢頃刻間就莫名地大了,沾衣欲溼的細雨頃刻間就變成了瓢潑之勢,嘩啦啦的聲響襯得屋內死寂一片。舒骺豞匫
倆鳳凰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僵持對視了好半天。
是他說談談,某朵自然是不會先開口,安靜地看著他,等他先發話。
鳳帝卻也不說話,凝神看了她那張假臉一會兒,端著一杯茶,小口小口地抿了起來。
思付片刻,他決定不再忍耐:“後院有浴池,先去把你身上的桂花香洗洗乾淨,變回原來的樣子再說。”
某朵想想,決定見招拆招:“好。”
她慢慢站起身,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說得也是,這張假臉我自己看著也難受。”
去到浴池,三把全身上下、頭髮都洗了個乾淨,換上鳳帝給她準備的白袍,又回到早上去的那間睡房。
從枕頭下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送進嘴裡。
瓷瓶是恰恰西給她的,原本里面有兩粒藥丸,黑色的可以改頭換面,紅色乃解藥。
將想要變的那人的名字與八字寫在符紙上,燒成灰和水吞下藥丸,這樣的改頭換面,就算修為再高深的天神也認不出。
只不過一來這種藥有劇毒,而來借用八字乃是逆天之行,半年內必須浮現服下解藥,否則她這隻封印了法力的廢柴鳳凰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