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六樓,怎麼可能有人爬上來偷看我呢!我越想越害怕,索性就不去胡思亂想。因為人最大的敵人基本都是自己,恐懼這東西會越變越大,有時候它傳播起來,會比傳染病更為快速和可怕!
我默默在左手上畫了一個掌心符,慢慢地走向窗旁,說實話我是很緊張的。你想想,晚上獨自一人在家,卻發現窗外有人在偷看你,可你家卻是在六樓,你怕不怕!你認為會是什麼呢?
此時我靠在牆上,心中默數著“三二一”,我突然推開窗戶,左手一掌打了出去。可我卻落了空,什麼也沒有打到。我伸出頭向窗外張望,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莫非是我太過神經質了?我剛要關上窗戶,卻聽到樓上有什麼聲響,我向上看去,後背不由得發毛。我看到一個小紙人在牆壁上攀爬,這紙人不是紙紮的那種大紙人,它只是一個紙片,有十厘米左右大小,就好像是一個剪紙,它的頭上只有一個眼睛,眼睛比較大,和它的頭完全不成比例。它倒著爬在牆壁上,一動不動看著我。
我嚥了一口唾沫,我看得出來,這肯定也是一種操控紙人的道術,莫非是那個宋文果在監視我?我不由得心裡微怒,真想把這巴掌大小的紙人撕得粉碎,可無奈我是鞭長莫及,它離得我實在是太遠了,我夠不到它。
“你給我下來,偷偷摸摸算什麼本事?給我滾下來!”我衝著紙人罵道。
可那紙人理都沒理我,向著樓上就爬了過去,直到它消失在樓頂。
我是十分生氣,對於這種事可以說是見怪不怪,但被人監視著,換作是誰也會心裡不好受的。
“有本事自己來找我,在樓上算什麼本事!你給我過來!給我回來!”
紙人已經消失了,可從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又有一盆水潑了下來。
“傻叉!大半夜的叫喚什麼?老孃招你惹你了?我過去幹什麼?死變態!老孃剛睡著,就被你這個傻叉吵醒了,什麼過來過去的……”
還好我躲得快,要不真被她淋成個落湯雞,剛剛的怒意頓時全消,還差點樂出來,這紙人沒下來,卻把樓上的大姐惹毛了。可那位大姐實在是太能說了,罵了我足足五分鐘才停下來。
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吃了兩根油條就騎著腳踏車去上班,這腳踏車是我前幾天買的,每次都是走來走去很耽誤時間,這回有了腳踏車,上班的效率高了不少,當然,我不能說我是懶得走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踏著初陽行在這熟悉的路上,倒也有些悠然自得之感。慢慢進入秋天了,街道兩旁的樹木上有的都已經開始落葉,沒想到時間過得也很快,不知不覺中,夏天就那麼走了。
由於是早晨,街道上的車很少,我也很快就到了公交車公司的排程室外。我剛把腳踏車停好,就看到旁邊幾個人在小聲地討論些什麼,他們一邊說著還一邊偷笑,更有甚者,居然有時還舔著嘴唇。他們幾個人我認識,是環路的幾個司機,但我和他們不太熟,只知道一個姓楊、一個姓韓、一個姓趙。
“哎!幾位老哥,嘮啥呢?嘮得這麼開心?”我停完腳踏車,便走了過去。
姓楊的那個人衝我嘿嘿一笑:“沒啥沒啥。”
姓趙的那個人卻笑得更大聲,對姓楊的說道:“老楊,瞧你那個慫樣,有色心沒色膽的老色鬼。”
而姓韓的那個,揉了揉自己的三角眼,對我說道:“劉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咱們排程員又換人了。”
還在等我回話,姓楊的那個人又接著說道:“可不,我今天早上一來啊,就看到了新來的排程員,哎呦呦,真不錯。”
“嗯?以前那個排程員怎麼走了?他才來沒多長時間啊?”我問道。
姓韓的那個人罵道:“那王八犢子啊,就會拍馬屁,他會個球,我看啊,肯定是拍馬蹄子上了,才讓他滾蛋的!”
“沒錯沒錯,肯定是這樣,他就是個關係戶,平時一個欠揍的樣,看他就來氣。不過啊,新來的排程員還真漂亮呢!”姓趙的那個人也說道。
“是個女的?”我問道。
“對啊,當然是,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她眼睛還真挺大,水汪汪的。”
“明明是臉型更好看,那個瓜子臉呦!”
“你們真沒眼光,明明她大長腿更好看!”
聽著這三個大哥說話,是越來越下道了。我不禁無奈地搖搖頭,覺得他們三個真是沒出息。不過我也是更加得好奇,好奇這新來的女排程員到底有多好看!想到這裡,我的腳步不禁更快了,幾步就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