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們後,我嚇得雙手一鬆,碗筷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謝……謝老爺,範老爺。”
沒錯!那二人正是陰司的黑白無常:範無救和謝必安。
謝必安嘴上耷拉著猩紅的長舌頭,拍著範無救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說道:“老範啊,你看你把人家嚇得。”
範無救沒有理謝必安,他臉色陰沉,對我說道:“怎麼?你家範老爺嚇著你了?”
我急忙不停地擺手:“沒有沒有,剛剛手滑,手滑。不知二位老爺來這裡所為何事?”和他們接觸慣了,反而沒有了那麼多恐懼。
謝必安嘿嘿一笑:“小子,上次你孝敬無常老爺的那些東西本老爺很滿意本老爺這次就不讓你破費了。”
一聽他這話,我心中更加覺得不妙,既然不是來敲詐我,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範無救顯然是個火爆的脾氣,還在等我說話,他就急忙說道:“哼!這次主要是為了收了劉唱那個賤女人的魂魄。”
“什麼?她壽元已盡?”想起那個“為人師表”的女人,我心裡就沒一點好感。
謝必安還是笑意淫淫,尖聲尖語說道:“傷天害理,活到今日已經不容易了。要不是她陽間因果未盡,本老爺早就帶她去車崩地獄了!”
我點點頭,也算是惡人有惡報了。
謝必安繼續說:“本老爺來這呢,還有一件事。”
看著這謝必安一臉奸詐的表情,我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謝老爺,是什麼事?”
謝必安掏出一個黑色令牌。那令牌冒著幽光,好像是墨玉打造而成,上面書寫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通行”。
“那陰門井的陣法被人破壞,閻君已經知曉此事,今日特令我二人前來給你送這塊通行令牌。以後你拿著這令牌直接就可以去陰司了,不需要什麼破陣法。”謝必安解釋道。
我剛伸手去接那個令牌,可謝必安突然收了起來,我不知道這謝必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謝老爺,這……”
謝必安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範無救。範無救點頭會意,他還是板著臉,看起來十分嚴肅,他手拿鎖鬼索,發出“叮叮”聲響,說道:“我說,不能白拿人家東西吧。六億億,不能再低了。”
我的天!可以啊,你們居然在這等著我呢!剛剛謝必安說好不敲詐我,這下子他讓範無救來敲詐。
謝必安吐著長舌頭,嘿嘿一笑,說道:“小子別不識貨,這玩意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閻君一共才五塊通行令牌而已。要不是陰司發生變故,哪裡會讓你們這些生人用這個寶貝。”
範無救冷哼一聲:“不識貨,那就不給他了!”
謝必安突然向我身後看去,他看到了神龕,突然臉色大變:“這是……胡青綰!”
範無救嚴肅的臉上也多了些驚駭,好像想起了什麼,他與謝必安對視,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成了出馬弟子?”謝必安問道。
我點點頭,不明白他們倆為啥這麼激動。
“咳咳,那個,給我三億億就好了,這個通行令牌你拿走吧。”
我沒想到胡青綰能有這麼大面子,能讓他們兩個財迷給我打了個半折。謝必安拿著令牌突然放在我額頭上,我不明白謝必安為什麼這麼做。只見他身上白光閃動,那通行令牌突然鑽入我的身體裡,我感覺到一股涼意。
“謝老爺,這……”
謝必安對我解釋道:“這令牌可不是讓你到處拿著顯擺的,必須是印在靈魂上的,要不你怎麼去陰司?還能靠那些破陣法嗎?”
範無救顯得不耐煩,道:“我說,你不要拉倒,痛快給我拿回來。”
我立即賠了個笑臉,“哪裡哪裡,還是麻煩兩位無常老爺來送通行令牌了,明天我就去給兩位老爺送辛苦費。”
謝必安略一點頭,表示十分滿意,又說道:“閻君有令,你每逢初一、十五來陰司開車,平時在陽間運鬼。”
我這一聽,心裡不由得一喜,這勞動強度果然降低了,可在陽間運鬼是怎麼回事?
“謝老爺,在陽間運鬼?”
謝必安點頭道:“我們這些勾魂使者勾完魂後,每次都是我們自己帶到陰陽交界處的,也就是陰門井村。然後才讓你去陰司運到酆都城的。”
我聽明白了他的話,我知道那陰門井村是陰陽交界之處,要不也不能在那裡設定陣法。
“謝老爺,既然又讓我在陽間運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