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吹拂,山峰之下,成片的綠林隨風而撲倒。天地之間,彷彿有著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撥弄。
輕音點點,還在忘憂忘巧兩人的耳邊回想。
聲音的主人還沒有出現,只是兩女的心緒已然被牽動。
這不可能!那個人此刻應該在關中秦宮,怎麼會出現在廣武山上??忘憂神情本是冷漠,此刻卻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悄然的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眾人之前。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前方,似乎想要證實什麼?
而忘巧眼眸之中彩光湧動,水瑩瑩的泛著光澤,似期待,又似在猶疑。
嬴子弋邁上了這座山峰,出現在了一眾人的面前。
只是,當他的面目清晰呈現在一眾人的面前之時,忘憂卻是勃然大怒,說道:“嬴子弋,到了現在,你還想要愚弄我麼?”
眾人眼前,赫然便是昔日熊心的模樣。
只是,在場之人都知道,楚國的公子在那次婚宴之上已經蒙難了。
而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楚國的公子的熊心。
果然,這副外皮的遮掩似乎維持不了許久,很快便支離破碎,消失的一乾二淨,露出了嬴子弋本來的面目。
自從那一夜之後,忘憂與忘巧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清了他們昔日師弟真正的樣貌。那一舉一動,一笑一語,無比熟悉卻又無比的陌生。
“兩位師姐,許久不見了。”嬴子弋一笑,打了一聲招呼。
只是,誰也沒有搭茬。
忘憂的一雙美目之中,有的只是灼灼怒火。她的整個身體,都已經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這個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不但欺騙了我們的感情,現在還這麼若無其事的站在我們面前打招呼!
不見!不見你個頭啊!
“皇帝陛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忘思上前一步,恰巧攔在了忘憂的身邊,深怕她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因為忘思發現,眼前的這位皇帝陛下,一身修為,深不可測的讓人感覺可怖!就算是他們四人聯手,都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故人許久不見,只是想要來敘敘舊而已!”嬴子弋攤了攤手,說道:“順便,將我的兩位妻子帶回去!”
妻子!
莫名的心緒牽動,彷彿有著一股重壓壓迫著心臟。忘憂與忘巧看著嬴子弋,一時間神思恍惚。
出人意料的是,忘巧卻是比忘憂要冷靜的多。她從眾人身後走出,看著嬴子弋,精巧的身子玲瓏有致,在這山頂光芒掩罩下,別有丰韻。
她看向了嬴子弋,目光澄澈,說道:“師弟,你也許不知道的是,多年的相處,我們要比你想象之中的更加了解你。你此刻本應該在關中統籌全域性,卻現身廣武山中,難道不是有著重大的籌謀麼?之出現在這裡,恐怕是巧合吧!”
嬴子弋一愣,看著忘巧,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的驚訝。嬴子弋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姐忘巧遠遠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加聰慧。
嬴子弋的表情清晰無比的落入忘憂的眼神之中,心中卻是充滿了被愚弄後的羞辱感。
“讓我想想。”忘巧拿捏著,推測著,緩緩的走了兩步。
“是誰能夠讓皇帝陛下甘冒風險,來到此地,他一定是對此刻戰局至關重要的人物,偏偏尋常之人又說他不動。”
“哦?那師姐可是想到了他是誰?”
嬴子弋看著在自己面前忘巧,心中一喜,問道。
“能夠有這個資格,勞動你來此的人,這天下怕只有寥寥幾人。而對此刻戰局有影響的,怕只有一個。雜家宗主,故大秦長安君,成蛟!”
看著嬴子弋的表情,忘巧越發肯定的說道。
“哈哈哈哈!”嬴子弋大笑,說道:“皇叔的身份神秘,就是一宗之內長老都未必知道,你是怎麼了解的?”
嬴子弋說到這裡,算是承認了。
“他與我師傅滄月子乃是舊交。”忘巧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不可能!”忘憂揮手,說道:“雜家的宗主對嬴政恨之若骨,他會什麼要幫你?”
嬴子弋搖了搖頭,說道:“你也說了,他恨得只是秦皇嬴政,卻並不是秦國。”
“雜家的勢力深厚,若是反叛,那麼後果不堪預料。”忘憂說道。
“那你實在是太過小看了雜家。秦相呂不韋的謀劃,可是比昌平君更加深遠啊!”嬴子弋若有深意的說道。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