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過去多久的時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譬如那亙古不變的星河。
殿宇之上,燦若繁星,那深邃的黑暗彷彿無有盡頭,只是瞥一眼,就讓人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那看似筆直的道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到達盡頭。甚至,只有很少的人才能到達少女眼下站立的位置。
這是一個眉目如畫的少女,亭亭玉立,長髮束在了腦後,簡潔明快。她身著一身紅色薄紗,緊身的外裙將少女的完美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來。
少女年歲尚輕,卻是妖豔動人。眉間不自覺透出一股魅意,動人心魄。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大司命!”
東皇太一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今天是個特殊日子,陰陽家又要新進一位長老。
“屬下拜見東皇大人!”
那遙不可及的距離,讓大司命感覺到了她與那位大人之間的差距。也因此,少女才對那位大人感到畏懼和敬服。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著自己的使命。正如天上的繁星,每一顆都有著自己的軌跡。而你,找到了麼?”
“屬下不明白。”聽著東皇太一的聲音,大司命十分之迷茫。
“死亡!是每一個人必須經歷的過程。那裡,有著你要找的答案。”
“屬下遵命!”
少女單膝跪地,對於東皇太一的提示,她似懂非懂,只能如此作答。
“有一個人,你需要留意一下。”
“請東皇大人示下。”
“大秦十四公子安西君嬴子弋!”
“屬下明白了。”
大司命已經退下,東皇太一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聲音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軌跡,可是唯獨只有他,無論在如何的情形下始終不露真跡。異數,異數。成道之機,也許就在這異數身上。”
.......
陰暗潮溼的地牢之中,響起了久違的腳步聲。這裡是秦國關押罪大惡極的犯人之所,看守極其嚴密。
“中車府令,最近可還安好?”
尋常的問候,似是朋友見面打招呼。可是放在這陰沉的牢獄之中,卻是有些詭異了。
趙高盤膝而坐,睜開了雙眼。對於眼前之人,他的心中恨意滔天,幾乎有一刻,他想要衝破這牢籠,將眼前之人立斃於當場。
可是趙高最終忍住了,面對著這個將自己送進廷尉府大牢的罪魁禍首,趙高輕聲說道:“牢獄之中,恕奴婢不能給十四公子見禮了。”
“不用那麼客氣,要知道本公子最器重的就是中車府令。若不是昌平君那廝搗亂,中車府令也不至於落得眼下的田地。”
嬴子弋好不要臉說著鬼話,偏偏那語氣真摯至極。
趙高臉色不善,失去了繼續和贏子弋胡謅的興趣,問道:“不知公子來此腌臢之地,卻是為何?”
“我在找兩個人,她們是一對雙胞胎,也是一對讓人防不勝防的殺手。想必中車府令知道她們的下落。”
“公子說笑了,連公子也找不到的人,奴婢又怎麼會找到?”
“中車府令不用找,因為她們一直在你的手下。我記得幼時,你曾帶她們進過咸陽王宮,可是我找遍羅網刺客的名冊,卻是沒有她們兩人的蹤跡。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趙高一笑,“因為她們兩人還只是兩把未成型的劍。劍未成型,又怎麼能留在羅網呢?”
“中車府令是聰明人。這樣吧!如果中車府令將她們兩的下落告訴我,我就上稟父王,為中車府令求情,如何?”
趙高眼中精光一閃,看樣子,是動心了。
嬴子弋其實也只是在做順水人情,如果秦王想動趙高,那麼他此刻就不是在這廷尉府的牢獄之中,而是在閻王殿前報道了。
既然秦王不準備處置趙高,那麼遲早趙高會被放出來。既然如此,嬴子弋還不如早些換些對自己有用的訊息。
“她們一直在驪山修煉。”
也許是受夠了這陰暗潮溼的地牢,也許是為了早一點出去準備自己的計劃。趙高終於將自己僅剩不多的籌碼丟擲,拋給了自己這個仇敵。
“中車府令靜等訊息吧!”
嬴子弋不再逗留,轉身離開。
.....
驪山深處,林木幽幽。一道瀑布從高而下。飛流奔騰,盡入了那一池湖水之中。
只是,不管那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