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靡死了,就這樣在自己的大本營中,被人直接幹掉了。
多麼可笑的死法!
只是,凡是在場的人,真正看見那遮天蔽日的劍光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當禿靡死後,他的部署都被月氏王迅速吞併。至此,月氏國的內亂已經完全被平定,所有的軍力都集中到了東方,應付咄咄逼人的秦軍。
月氏王宮之中,此刻,正舉行著一場酒宴。月氏王為蘭斯阿頓補辦的慶功之宴。全城共慶的大宴會,規格之高,月氏國內,數十年來,也不過舉辦了數次而已。
一月之前的那場戰鬥,將蘭斯阿頓本人的威名推向了最高峰的同時,也給月氏的軍隊帶來無法想象的驚人士氣。
這一月之內,月氏的軍隊打退了秦軍的多次攻勢,甚至對秦軍發起了多次的反擊,收復了一些失土。
此刻,局勢已經僵持了起來。
月氏王不求能夠大敗秦軍,只要能夠將秦軍拖出,就已經是最大的勝利。
沉重的後勤壓力將是那些如狼似虎的秦軍最大的敵人。
“來,吾之摯友,喝一杯最為純淨的月牙泉水釀造的酒水,一洗身上的風塵。”
“多謝,偉大的月氏王。”蘭斯阿頓與月氏王舉杯相對,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哦?吾之摯友,到現在你還不願意加入到吾之麾下麼?”月氏王嗔怪的說道。只是眉梢上的喜意卻已經出賣了他,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在開著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玩笑。
“抱歉!”蘭斯阿頓歉意的說道。儘管他和女兒待在月氏之中,受盡了月氏王給予的照顧與尊榮。
然而,月氏的第一高手,王之劍蘭斯阿頓其實並沒有加入月氏王的麾下。也就是說,蘭斯阿頓在月氏國中,只相當於客卿的身份。
“對我來說,王始終只有一個。”
“吾真是不明白,你的那位王究竟是怎麼樣的人,能夠讓你這樣的偉大的勇士念念不忘?”見阿斯蘭頓不欲再言,月氏王也不在窮索。月氏王是個大度的人,所以他不會去跟一個未曾謀面甚至是生死未知的人一爭長短。
“你的女兒阿莉雅的傷勢怎麼樣了?”月氏王轉換了話題,關切的問道。
“已經完全康復了,她完全可以再次履行她的職責了。”
“這樣麼?想起一個月前出征前,吾那親愛的公主米婭看見受傷了的阿莉雅那梨花帶雨的表情,吾就一陣揪心。究竟是怎樣鐵石心腸的人,居然都能向那樣可愛的孩子下手,把她傷成那樣?”月氏王說到這裡時,言語中猶帶著一絲怒氣。
“是那兩個秦使、這一個月中,我已經在這昭武城方圓百里內搜尋那個人的蹤跡,只是,始終沒有找到。”
蘭斯阿頓搖了搖頭,對於那個敢於傷害自己最寶貴女兒的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
“按說東歸的道路都已經被吾月氏封鎖,他們是不可能毫無蹤跡不留的離開吾土。若是他們還留在月氏,那他們會去哪裡呢?”
“嘔!”西多兀站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向著月氏王告罪道:“吾王,我今天的酒實在是喝的有些多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哈哈!你這個怕老婆的渾球。”月氏王大笑著,示意西多兀先離去。
宴已將盡酒未酣,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意猶未盡,卻聽得遠處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在場的絕大多數都以為自己酒喝多了,剛才的只是幻聽。而只有蘭斯阿頓不同,他半眯著眼睛,凝神靜聽著。
“什麼聲音?”聲音越來越大,就連蒼老的月氏王也感覺到了。
這不是幻聽,大多數人已經驚醒了過來。所有人的心頭都閃過了一絲不好的念頭,出事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酒宴的殘骸還留在宮殿之中,宿醉上頭,不少的貴族昏昏沉沉的。月氏王在王座之前不斷踱步,等他搞清楚原因,已經是在半個時辰之後了。
阿凡達匆匆忙忙的小跑進殿中,一臉沉重,稟告道:“是西多兀,他叛亂了。”
“不可能!”月氏王大吼一聲。他不願意相信,自己最信重的手下居然會背叛自己。
“是真的,西多兀的人以參加宴會為名,潛入了城中。他們暗中持有兵器,就在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他們亮出獠牙。此刻,西多兀已經控制了大半個昭武城。而大王和各位歙侯的軍隊,不是在城外無法進城,就是被打散在城內,根本無法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