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將。可重要的是,他很年輕。朕在他這個時候,還是仲父手中的傀儡呢?”
嬴子弋心中一凜。仲父,能讓政哥說出這個稱謂的只有文信侯呂不韋了。
世傳政哥乃是呂不韋的私生子,風言風語,從其在趙國時,傳到了他登基之後,甚至當初大將樊於期也正是因為這內裡的爭鬥而逃離了秦國。
不過嬴子弋看來,這流言多半是秦皇的弟弟成蛟一系,為了爭奪王位而散播而出的。至於政哥是不是呂不韋的私生子。真相到底是什麼,這誰知道呢?
“仲父。”輕輕的品味著這個很久不曾說出話語的詞語,政哥的心中似乎掀起了久違的波瀾。
嬴子弋知道,呂不韋對於政哥,乃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如果沒有呂不韋,就不可能有政哥的今天,甚至也不會有秦莊襄王。可政哥,也是親手送呂不韋去死的人。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態遙遠,只有很人能夠知道。嬴子弋自然也沒有尋根問底的打算。觸及到了敏感的話題,嬴子弋自然是裝鴕鳥,十分都沒有聽見了。
好在政哥很快將這份情感壓下,看向了嬴子弋:“如此鋒利的一把劍,若是沒有高手匠作打磨,是不可能有現在的程度的。你知不知道韓信,到底出自哪裡?”
眼下壟斷整個教育界的乃是諸子百家各個流派。一個平民出身的人,若是背後沒有一定的流派或多或少的支援,是斷然不可能達到如此程度的。不過別的,光是學習諸子典籍那一份份書簡所花費的金錢,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家可以負擔的起的。更遑論,政哥調查過,韓信只是一個孤兒。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政哥,不過嬴子弋也不打算說實話。“韓信所學,兼納百家之長。當今之世,能夠達到這個水準的人也不過寥寥。兒臣猜想,韓信的師傅也已經就在這幾個人之中。”
“觀其用兵的手法,到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尉繚子。”
“尉繚大人?”嬴子弋佯作不知,十分驚奇的說道。
秦皇並沒有在意嬴子弋的態度,卻是一聲輕笑:“有意思,如今天下大戰已熄滅。尉繚子卻在暗中打磨了這麼一把鋒利的長劍,真是有意思。”
嬴子弋繼續裝著鴕鳥,不理會政哥的自言自語。
“你知道麼?如果是朕,得到了韓信這樣一位人才,會如何處置?”
“兒臣不知?”
“朕會殺了他!”
“.......!”
政哥這個回答的確是下了嬴子弋一跳,不過他也沒有二的去問政哥原因。
“那麼現在父皇想如何處置韓信?”
政哥從來是個能動手就不動口的人。而眼下他既然已經動口了,那自然沒有再動手的打算了。“朕打算將之留於你。至於之後是殺是用,也都將與你處置了。”
“兒臣謝父皇。”嬴子弋的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記住,太過鋒利的一把劍,用其對敵時自然方便,但也要小心有一天這把劍傷了自己。”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好了,韓信的事情也放在一邊。現在說說正事吧!”
居然還有著正事。嬴子弋以為說完了韓信就可以退下去了,沒想到政哥又提起了另一茬。
“你的婚事。”
嬴子弋忽然想起來了,他和丞相李斯之女李玉的婚事。征伐百越之後,一系列的事情纏身,他完全將之拋在了九霄雲外了。
“父皇,這件事情可暫緩。”
“為什麼?”秦皇好奇的問道。
難道哥哥會說自己不久之後就要從咸陽城閃人了麼?
“一則兒臣年齡還小,二則兒臣曾說要為父皇搜尋長生不老藥。眼下這件事情已經稍有眉目了。”嬴子弋想不到好的理由,只能拿這個來搪塞。
誰知政哥聽到了這件事情麼,臉色卻是大變,問道:“是什麼樣的訊息?”
“是有關蜃樓訪仙山是一些禮儀的,據聞就收藏在河東郡。兒臣過些時候打算親自去一趟。而蜃樓即將完工,兒臣打算去往河東之後就去桑海。因此,婚事的話還是向後推延一段時間。”
“好吧!”秦皇點了點頭,說道。
......
“太子殿下!”
幽暗的靜室之中,一絲燭光也無,只有天際的一輪彎月,攬照而下,透過窗戶,照在了嬴子弋身前的桌案之上。
此刻,嬴子弋坐在的書案之上,只擺了一個金黃色的銅盒。一名黑衣人單膝而跪,就在這案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