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你做什麼?”
廣場之中,在月神身後的星魂一臉怒色,充滿了不甘。
月神回過了身,看著星魂,以密音言道:“星魂,你應該知道,接下來使用的招數你的身體承受不了。”
“不用你管。”星魂以密音回道,自小以其天資傲視同輩人的他一向是順風順水,年輕輕輕就躋身陰陽家兩大護法之一的星魂心高氣傲,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你自己怎麼樣無所謂。但是若是在這裡丟了陰陽家的面子,那就與我有關係了。何況,你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那個樣子吧!”
月神說完,星魂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怖懼之色,周身真氣平復,挺直了身子,不再是戒備的姿態。
月神沒有理會星魂,轉過了身,再度看著對面的張良。
此刻這位儒家的三當家渾身衣衫都已經有著多出切口,凌亂不堪,但是立於風中,姿態翩翩,獨立傲然之中卻別有一絲飄逸出塵。
“凌虛劍主果然不凡。這一局陰陽家輸了。不過我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張三當家剛剛使用的應該是道家天宗的秘法神劍凌霄真訣。不知道儒家的三當家又怎麼會使用道家的秘訣呢?”
嬴子弋一笑,月神反問道看似隨意,卻是包藏禍心。從大反派系統中的分級來看,神劍凌霄真訣絕對屬於天階的武功,乃是屬於宗門之中的不傳之秘。一個儒家的弟子卻是精通道家的不傳之秘,這其中的意味細究起來卻是耐人尋味的多。
果然,當月神說完,不管是公子扶蘇身後的一眾大儒,還是小聖賢莊這邊的儒家弟子,面上都透露出一股古怪的神色,眉頭緊皺。
伏念卻是神色如常,顏路更是一副淡然寬容的表情。只是他們明白,正值多事之秋的小聖賢莊看來又要再起風波了。
“昔年良遊天下,曾得到道家高人的指點。”張良的話並不多,似乎沒有對月神詳細解釋的興趣。
長劍歸鞘,張良踱步走出了場外,對著一旁觀戰的一眾人抱拳,伏念點了點頭,張良回到了人群之中,嬴子弋的身邊。
張良輕聲問道:“太子殿下,剛才眾人都以為子房會輸,為何殿下卻是不這麼認為?”
好傢伙,嬴子弋心中暗道。看來張良一邊對戰的時候,一邊還留心著這邊的狀況。自己剛才阻攔伏唸的舉動看來張良是看到了。
“子房言張良何等人也?”
嬴子弋的話讓張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張良的困惑嬴子弋看在眼裡,能夠讓其露出這副表情,嬴子弋想想還真是有些小激動呢!
“請太子殿下請教。”
“張良者,算無遺策,謀略無雙。若無把握,又怎麼會拔出那把凌虛劍?”
張良頗有些意外,看著嬴子弋,沒有想到的是,最為了解自己的卻是帝國的太子,江湖之上聲名狼藉的嬴子弋。
張良心中複雜,面色卻是不變。看著自己的師兄顏路手指含光,已經悄然之間走入了場中。
月神自剛才進入廣場之後,就沒有離開。
月神氣度莊嚴,渾身上下充滿了神聖的氣息。而顏路則是一副淡然之態,十分平和。
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顏路微微拱手,說道:“儒家二當家顏路請教!”
顏路說完,如潮一般的的黑影從月神腳下湧出,很快吞噬了周邊的一切,直至最後一絲光從顏路視野裡消失。
這一刻,似乎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蓬,一團明黃色的火焰出現在了顏路與月神中間,映照著這個詭異的空間。
“這是幻術麼?”顏路打量了一下週圍,笑道。
“沒錯。”月神聲音淡漠,泛著冷意:“在這裡,你將會經歷心中深處的痛苦。無論是意志多麼堅強的人,都無法置身世外。”
“是麼?”顏路一笑,卻是沒有多大的波動。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廣場之外,一眾人看著一動不動的顏路與月神,都在詫異,這兩個人在做什麼?
“幻術的準備和發動都需要時間,看起來,月神提早進入廣場之中,真是深謀遠慮啊!”張良微微一嘆,有些為自己的師兄擔心。“只是,她為什麼要用這種危險的手段呢?”
若敵方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傢伙也就罷了,顏路修為高深,用幻術對付他,可是風險極高啊!
這裡沒有人比嬴子弋更瞭解月神此刻的狀況,她引魔入心,修行極端。此刻,月神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