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臨風,翩翩君子。
當張良與顏路回答之時,沒有一絲遲疑。
顏路與張良並肩,面對著深不可測的扶蘇和那讓人心懼的秦太子,顏路說完之後,眼瞼低沉,瞥了一眼張良。他想起了今晨與張良見面時的場景。
小池清澈,天未明,風猶寒。
張良站在小橋之上,一手負後,觀看著庭院之中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顏路走了過去,來到張良的身邊,問道:“師弟,你可曾在猶疑?”
“我不知道。”張良回答道,如玉的臉上帶著一絲漠然。
儒家的三位當家,無論氣度外表,都可以稱得上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只是與伏唸的成熟雄武,張良的飄逸秀美不同,修習坐忘心法的顏路卻是比前兩者更為嫻靜,似乎世上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讓這個男子動怒一般。
坐忘心法本是道家的法訣,但是儒家的二當家顏路卻是將其修至無比精深的境地,甚至很多道家的長老也自愧不如。
若是顏路沒有在儒家,而是投身道家的話。那麼今日,這個世上就會少了一個學識淵博的大儒,而多了一個瀟灑世外的高人隱士。
說到底,這與顏路的性子有著很大的相關,不爭不奪,不曲不撓,執乎兩端而守其中。孔子的中庸之道,在顏路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那麼你呢?”顏路沒有說下去,張良問道。“真的能夠放下麼?”
顏路還是沒有回答,張良也不指望他能夠回答,他看著遠方的天際,喟然而嘆:“秦滅六國,我等本是無家可歸之人,幸好有著小聖賢莊這片淨土,我等才能苟安。只是秦統一了天下,亂世卻還沒有結束。”
“無疑,若是師兄當初選擇了公子扶蘇一邊,子房,這或許更適合你的立場吧!”顏路微微一笑,說道。
“我是韓國人,張家歷任韓相。若是掌門師兄選擇公子扶蘇的話,的確更適合我的立場。”張良沒有說謊話,事實上,在顏路的面前,他也沒有必要說謊話。
這個世上張良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並不多,但是顏路卻是其中一個。
“那麼,你想要怎麼做呢?”顏路反問道,目光溫和,似乎他的師弟做出了怎麼樣的選擇,他都不會怪罪,甚至是他選擇了對於小聖賢莊不利的那一個。
“皇兄,本王看儒家這邊正好有三人,你不如也選擇三人出來。三局兩勝,這樣可好?”嬴子弋坐在主位之上,笑問道。一邊揮了揮手,讓儒家三位當家在旁準備。
“臣兄謹遵太子之意。”扶蘇稟手,心中暗道,十四弟,你是料定了我這裡只有月神星魂兩個高手能夠匹敵儒家的三位當家,所以才做出這樣的對策麼?那麼要讓你失望了。
“是誰?”
一聲大喝,來自於屋中高手的警惕。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剛擅闖這秦太子與帝國長公子駕前。點點水滴憑空而生,凝聚成形。屋中中央,一道藍光閃耀,水流交卷如颶風。重重水影之中,漸漸顯化出了一個人影。
“天宗曉夢!”
白髮成髻,羅裙掩體。女子姿態輕妙,冰肌皓齒,一顰一笑,全由心生,渾然天成,似傳說之中的姑射山神。
公子扶蘇一笑,終於來了麼?
“曉夢大師乃是我請的客人。太子殿下,我方就讓曉夢大師,月神與星魂出場吧!”
“嬴子弋,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曉夢沒有理會公子扶蘇的客套,一雙秒目盯著嬴子弋,絲毫沒有理會他人的意思。
眾人看著這副奇怪的場景,頗有點不明就裡的意思。
“大膽,竟敢直呼我家太子殿下大名,你是活膩味了麼?”黑熊站在一旁,大聲呼喝道。
公孫玲瓏卻是心中暗暗著急,埋怨道:這個傻大黑熊,一看太子殿下和這個女的就有事情,你瞎摻乎什麼!
嬴子弋坐在位置上,抬了抬手,示意黑熊不要再說話。
“果然,還是你這副樣子看得比較順眼一點。”曉夢目中沒有他人,但是卻是隻有一個嬴子弋,淡淡的說道。
“哦?”嬴子弋一笑,卻是沒有絲毫意外曉夢會說出這樣的話,“是麼?”
諸人心中泛起了深深的疑惑,這兩個人究竟在說什麼?
“那麼開始吧!”嬴子弋不理會一眾人,徑直說道:“第一場星魂對張良,第二場月神對顏路,第三場曉夢對伏念。”
嬴子弋這麼安排,扶蘇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他的心中雖然對曉夢與嬴子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