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的記憶迴旋，他甩了甩頭，起身，去客廳開門。

門開了，進來的是兩個樸實的中年婦女，她們是家政公司派來的清潔阿姨，聽了顧陳恩的吩咐，就勤快的開始幫他收拾起家，一邊用夾雜著外地口音的生澀普通話問道，“先生，您是出差了麼，看這家裡的灰塵，家裡至少有兩個星期沒人了吧。”

真是幹一行精通一行，僅僅憑藉著傢俱上的灰塵，清潔阿姨就能夠判斷出家裡有多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嗯。”顧陳恩淡淡的應了一聲，思緒還陷在那年冬天的回憶裡，久久不能完全回過神。

阿姨看著顧陳恩和景好好的婚紗照海報，忍不住嘆道，“先生長得俊，先生的太太也長得漂亮，真是天作之合。”

顧陳恩無奈的笑了笑。

天作之合麼？那麼，他非要和她離婚，是不是違背了天意呢？

兩個清潔阿姨都很熱情，見顧陳恩站在一邊沒有離開，就忍不住和他聊起了天，“先生的女兒長得真可愛，她今年幾歲了？”

“五歲了。”

“我孫女也五歲了呢。”一個年長一點的清潔阿姨忍不住開啟了話匣子，“我孫女可聰明呢，現在已經能背很多古詩了，周圍的鄰居都誇她呢。呵呵。”

說起自己的孫女，阿姨就忍不住眉開眼笑，模樣很自豪。

笑過之後，她又問道，“先生的女兒上學了吧，她一定也很聰明吧。”

“沒有。”

“先生是北京人吧，為什麼不送孩子去學校呢？”

顧陳恩搖搖頭，轉過身走進了安安的臥室。

他的女兒不聰明，甚至還因為有輕微弱智，所以一直到五歲都沒有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