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灰溜溜地跟在兩個女孩子後面。
張月茹引著路,把錢長友和譚玉敏帶到了房子東面,一邊開啟房門一邊笑道:“錢長友,我為你挑了一個屋子,你先看看,不合適的話,咱們再換。”
錢長友客氣了一下,跟著張月茹走了進去,見房子裡面也有個客廳,不過現在放著好多盆花兒。他在心裡估計了一下,西面這套房子,面積要比張家正在住的東面那套房子,略小一些,但格局基本上一致,可見張老爺子當初翻建這一趟房子地時候,花了不少心力。
張月茹給錢長友挑的這間屋子,就是西面的正屋,朝南開著窗戶,光線很足,靠著窗戶安了三片暖氣,屋子面積也適中,桌子凳子,一應俱全,裡面十分淨淨,很難看出來這裡沒有人住。
錢長友有些遲疑地說道:“給我找個小屋住就行,用
麼豪華。”
譚玉敏也在一旁說道:“是呀,這麼好的屋子,給多少租金都難找。”
張月茹微微一笑,“我給你們詳細解釋一下吧,本來西邊的房子是我爺我奶住的,但自從我哥上大學以後,就很少回來,我奶又不習慣住在鄉下,乾脆和在縣裡工作的我媽,呆在一起。人數變少了,最後我們就乾脆都住在東面的房子裡。西邊的房子,除了放一些被我爺當作寶貝的花兒以外,連客人來了也很少安排在這裡。錢長友,你就放心地住吧。”
見張月茹把話說得如此明白,錢長友也就不再推辭了。
他往返幾次,將車子上地東西都搬進屋裡,又把行李從麻袋裡倒出來,然後就交給譚玉敏去整理了。
—
錢長友站在窗戶前。隨口問道:“我張叔下班回家了?”
張月茹一邊幫譚玉敏的忙,一邊答道,“我爸中午就算下班了,也很少回家,我奶和我媽一早就坐車回縣裡了,現在家裡就是我爺和我。你們到的時候,我爺剛給我做好飯,我還沒動筷子呢。”
錢長友歉意地笑道:“那可不好意思了。那天我請客致謝,現在你趕緊回去吃飯吧。”
正說著,錢長友看到吳雲飛進了院子,朝東面地屋子走去。
他微微驚訝,抬手指了一下,“吳雲飛怎麼來你家了?”
張月茹走過來看了一下,“沒啥好稀奇的,他經常來我家。吳雲飛前年從清華畢業後。被分配到縣裡的中學工作。有一次他回家的時候,碰巧被我爺發現,他的毛筆字寫得非常好,我爺很欣賞他的才華。一來二往的,相互間就很熟悉了。”
錢長友恍然地點了點頭,張老爺子愛惜人才,這從他對自己的態度,就可以推斷出幾分來。
他嘿嘿一笑,“張月茹,你爺爺這麼了不起,我想打聽一下,他怎麼稱呼啊?”
張月茹白了錢長友一眼。“又來查戶口了,前些天就打聽過我爸叫啥,現在又來問我爺地名字,你煩不煩啊?”
錢長友厚著臉皮乾笑了一聲,見譚玉敏也在一旁抿嘴偷樂,只好自我解嘲道:“人都有好奇心理。我自然也不能例外,再說了,打聽一下名字,也不能算是查戶口吧。”
張月茹返回身,和譚玉敏一起坐在炕沿上,“真拿你沒辦法,既然你這麼好奇,乾脆我就向你彙報一下吧。我爺叫張豐和,我奶叫陸明芝,我爸叫張文林。我媽叫趙香秀,我哥叫張景強,我叫張月茹。記沒記住?”
被張月茹一頓搶白,錢長友忍不住反擊道:“好聰明的孩子,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家裡所有人的名字了。”
見錢長友把自己比成學齡前兒童,張月茹一拉譚玉敏,說道:“玉敏,錢長友竟然敢拿我這個房東開涮,乾脆咱倆合夥,讓他知道一下厲害吧。”
被張月茹這麼一鼓動,小辣椒臉上居然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好啊,是應該讓他知道厲害兩個字怎麼寫。剛才來你家的時候,一多半的路都是我騎的車,到你家門口地時候,我剎不住車,他只管在那裡乾笑,卻不肯幫我的忙,你說可不可惡。”
見兩個女孩兒要聯合起來發威,錢長友趕緊一邊往外溜,一邊笑道:“我去和張爺打個招呼,你們好好給我的屋子收拾一下,我看著不滿意的話,還要找你們返工。”
錢長友地“囂張”,更加惹來了女孩兒們的一片怒斥聲,可錢長友早已經見機不妙,揚長而去了。
來到東屋的客廳,老爺子張豐和正與吳雲飛說話。見錢長友進來了,張豐和笑呵呵地問道:“長友,行李都搬過來了。”
錢長友點頭道:“都搬過來了。張爺,你給我留的那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