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的為什麼要辭官?”怒火上揚,赫應天的臉色難看極了。
赫勤天用下頷指了指一臉賊笑的浪平之,解釋道:“你不讓他辭官,他就會繼續藏著我深愛的女人,而我就必須用盡一切方法和時間去找出那個女人,所以沒有時間當將軍。”
這是什麼見鬼的答案啊!
“所以你這麼做,是為了女人?”沉穩的語調忍不住提高了八度,赫應天瞪著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對,就是為著一個女人。”
“你為了一個女人要辭官,要捨棄你生命中的最愛,縱橫沙場引”
現在是在說笑話比賽嗎?不然他怎麼覺得赫勤天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荒謬得緊。
這種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事,竟然發生在他那個向來視女人為無物的弟弟身上,這真令人難以置信。
“對,我願意為她放棄一切,只要她留在我的身邊。”赫勤天用著最斬釘截鐵的語氣,不著自己的決心。
“呃……”赫應天愣然地望著眼前這個深情的男人,著實很難將他和以往那個桀驚不馴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一句話,你要他辭,還是我辭?”沒那麼多時間陪赫應天發愣,赫勤天直截了當的問道。
赫應天的眼光來來回回的兜轉在浪平之和赫勤天的身上,不一會兒,便發出一聲挫敗的悶哼。
“你快決定,我急著去找人。”像是沒察覺出赫應天內心的掙扎似的,赫勤天一點兄弟情分都不顧的直催促著。
“我……”眸光又不捨的兜轉了一回,然後狠瞪了赫勤天一眼,他才說道:“我要你留下。”
“那好,那就讓他辭官。”赫勤天可是一點兒時間都不肯浪費,急著完成浪平之的心願。
“辭官可以,可是我有一個條件。”即使已經割地又賠款,但赫應天還是得為自已扳回一點頹勢。“平之可以不做官,可是一旦朝中有需要,那……”
這個要求可是委屈得緊,但也應該算是既合情亦合理吧。
兩兄弟的目光同時轉向了浪平之,只見他淡淡的回望了兩人一眼,眸中笑意燦燦,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笑。
“那時,我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在他們兄弟倆期待的目光中,他點下了頭,他要的其實不多,只不過不想一直為國家做牛做馬罷了。
只要平時赫應天不把大半的奏章扔給他,他就心滿意足了,更何況這下連奏章都不用批,只要在危難之時出手,這樣的結果他實在太滿意了。
就說他的卦批得準,果不其然,一趟江南之行就為他撈著了這好處,真是太值了,也不枉他絞盡腦望救房初傾一命了。
“初傾呢?”大事底定,赫勤天忙不迭的向浪平之索討著心愛之人的下落。
“從哪兒搶來的,自然是從哪兒要去嘍。”
“你把她藏在朱府?”
“嗯。”
“難怪我找不著,你這個該死的……”赫勤天氣得想殺人,可浪平之卻依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不過現在他沒那時間去殺人,他只想趕快見到心愛的女人。
心隨意動,招呼也不打一聲的,赫勤天的身形已經躍出了十丈之外。
“那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真有這等魅力,能迷得勤天團團轉的。”赫應天驚詫的朝著浪平之問道。
“想知道嗎?去瞧瞧望!”他隨囗建議道。
“可你不總說我堂堂九五之尊不能隨意離京?”赫應天詫異的望著浪平之,很難相信那帶著鼓勵的話語是出自他之囗。
“再找一個替死鬼就行啦,反正只要不是我,我管你要微服出巡幾次。”浪平之沒好氣的說道,然後雙手閒適的負於身後,安步當車的踱了出去。
瞪大了眼,瞧著那抹逐漸消逝的身影,原來,浪平之以前說什麼要以大局為重的都是屁話,那浪平之只是不想被自已操死,而他竟然呆呆傻傻的被他唬了這麼多年。
不管了,他也要微服出巡去江南,去瞧瞧那兒的女人究竟有什麼迷人之處,可以將勤天那以一敵百的大英雄,纏成了繞指柔。
雖說英雄本“色”,可這改變也未免太大了吧,那江南的女人一定有過人之處。想到這裡,赫應天忍不住露出一抹賊賊的笑容。
這次的替死鬼,就找丞相吧,呵呵!
夜迷濛,房初傾冒出一身的冷汗,然而像是已經習慣了那疼痛似的,她只是抿著唇、蹙眉闔眼,靜靜的任由那痛楚蔓延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