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來說,如果她是小姐,那她一定會天天纏著、吵著、鬧著姑爺,讓他不能 一時半刻忘卻自己。
畢竟憑姑爺那俊逸的外貌,和如天般大的權勢,怎可能不是眾家姑娘相中的目標,所以當然得要小心翼翼的守著、看著。
可她家小姐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上見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放了手,一個人默默的待在這兒忍受著毒發和思念之苦。
傻呵!笨呵!既傻且笨的讓青兒忍不住地急得跳腳。
“青兒,他不會變心的。”房初傾的臉上漾起一抹笑,淡淡的,卻帶著堅定。
“小姐為哈能這麼肯定?”
青兒不解,以往總聽那些三姑六婆說,男人總由下半身引導著思緒,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冒出一個比她家主子更加妖嬈美麗的女子,讓姑爺將英雄本“色”發揚到最高點。
“天底下,任何男人都可能會,但他不會。”她還是斬釘截鐵的說。
如果他賁的會的話,那他應該很厭幸可以擺脫掉她這個麻煩和包袱,而不是這麼沒日沒夜的尋她、找她。
每每聽到他黯然神傷時,她的心也跟著揪痛了起來,所以她相信他。
她相信自己總會有機會親囗對他說愛。
“小姐,要不咱們明兒個偷偷去瞧姑爺,一眼就行了,他明兒個就要回京了。”
青兒兀自盤算著想為小姐一解相思之苦,誰知她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帶著笑拒絕了自己的好意。
相思望相思,那種淡淡甜甜卻略帶苦澀的相思,正是支撐她熬過痛苦的良方。
她知道,只消一眼,或許她便會捨不得離開他了,所以相見不如懷念。
“小姐……”面對她的固執,青兒是急得直跳腳,可能怎麼辦呢?
人家是主子,她是奴婢望,她根本拿她沒轍,更別說自己還虧欠了小姐,就算小姐要她上刀山下油鍋,她都不會吭上一句。
不再理會青兒的著急,房初傾再次將目光移向將軍府的方向,眸光無言的訴說著自個兒的誓言。
終有一天的,她發誓。
她會去找他上這一次她要主動的迎向他,同他比固執,比那相守著一生一世的固執。
“不準,朕不準!”赫應天瞪著眼前這兩個他拿他們沒轍的臣子,急得直嘟嚷。
“你不準?!”眯著眼,瞪著自己的兄長,赫勤天握著拳頭的手喀喀作響。
“對,不準。”
“你再說一次?”劍眉高高的挑起,他眸中的煞氣盡現。
“朕說朕不準。”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難不成兄還怕弟,君還怕臣來著,可強勢的話才說完,赫應天又氣虛地連忙動之以情的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朕的左右手,朕一個都少不得,朕求你們,拜託你們,別來為難朕,行嗎?”
開玩笑,國事如麻,有他們兩個時他就已經快累得半死,要是真少了一個,那還得了。
到時他不就得將三宮六院就這麼晾著,每日每夜埋在那成堆的奏章之中了。
不,他不要!說什麼也不要。
“你真的不準?”赫勤天的臉上冷意盡現。
“對,朕我不準!”心急如焚的赫應天完全忽略了赫勤天眸中的那抹絕然。
只見皇上那聲不準才出囗,赫勤天隨即掏出腰裡的那塊將軍令牌,大剌剌的往金案上一扔,然後轉頭就走。
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為,赫應天倏地傻眼,連忙急得朝著赫勤天挺直的脊樑喊道:“皇弟,你這是做什麼?”
“我辭官。”頭也不回的,他扔下這個教赫應天瞠目結舌的答案。
他將目光掃到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浪平之身上,只見他涼涼的聳了聳肩,臉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彷佛眼前的這場紊亂壓根與他無關似的。
見狀,赫應天當場決定要自立自強。
“等……等等!”朝著赫勤天的身影,他首度退去了威儀,雞貓子鬼叫了起來。“赫勤天,你給我站住。”
赫勤天從善如流的站住,略略偏頭,望著身穿龍袍的兄長,挑眉不語。
“你現在的意思是,若是我不讓浪平之辭官,你就要辭官?”赫應天試著釐清眼前這荒謬的狀況。
“對。”毫不猶豫的點下頭,這身的尊貴榮寵、一呼百諾,他全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僅僅只有那個女人。
浪平之辭不了官,勢必不會告訴他初傾的下落,所以他早盤算自己辭官,就算走過千山萬水也要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