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龍翔鳳揮了揮手,讓侍女退下。“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一張俏臉神情百變的,真是耐人尋味。
“想你從沒叫過我的名——”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抱怨,不經意的脫口而出,聽到自己怨婦似的語氣,雪珍珠驚醒的捂住嘴。
龍翔鳳嗅到了醋味,挑了挑眉。
雪珍珠趕緊澄清,“我沒別的意思!我不是在需索什麼,真的!”
欲蓋彌彰……
她懊惱的發現自己說話的語氣,該死的有一點點像在撒嬌。“我只是……提醒你,我有名字。”
雪珍珠鬱悶的揪著自己散落在胸口的長髮,有朝一日,她若離開,他有嬌妻恩愛,連她的名字也不記得了,她……情何以堪?
“希望我喚你的名,即使於禮不合?”龍翔鳳輕輕的拿開雪珍珠的手指,制止她扯下更多秀麗的髮絲。
“我們似乎做過太多不合禮的事。”柔暖接觸,引起一股灼熱的火花,無形中,不安分的流竄到雪珍珠心窩。
她退開兩步,雙手放到背後收藏——手指緊緊的扭攪著,他會觸碰別的姑娘吧?別的姑娘也會像她一樣無法抗拒嗎?
“這是什麼?”龍翔鳳注意一旁桌案上的筆墨信箋,於是轉開注意,忽略她意亂情迷的模樣。“硯臺未乾,信封內……有紙,你寫了什麼?”
“我的信,你別看!”雪珍珠有些浮躁的奪過信箋,一把撕碎,掩不住心虛的樣子,似在湮滅證據。
龍翔鳳瞧了瞧粉碎的紙片,愈加好奇她寫了什麼?
她的氣勢、她的性情,坦蕩率直,不像平凡人家的姑娘,那與眾不同的脾性教他無法忽略,日漸在意。
“罷了,待會兒見了你哥哥,親自向他打聽你這脾氣究竟是怎麼寵出來的?”那些羅家人也真能跑,至今他派去的人都找不到。
“太子殿下,我能否獨自去見我哥哥?”雪珍珠低下頭,錯過了他望向她的目半—專注而深刻,如在看待情人。“我們這些卑微之人和你相處……會不自在的。”
她說自己卑微?龍翔鳳詫異了,她居然跟他提起身分之別?
“你可以不告訴你哥哥我的身分。”怎麼現在才跟他畫清界限,她又遇到什麼事?
“總之,你跟著我,綁手綁腳的,我不方便……”
“好。”龍翔鳳以退為進,截斷她的說辭,“你自己去吧!”
“啊?”沒料到他那麼輕易就答應,雪珍珠傻眼。
“小單。”龍翔鳳喚來太監,“安排她出去。”
接著他走向圓桌,隨手揀了幾塊糕點,包在乾淨的絲絹中,交到發呆的雪珍珠手裡。“帶些吃的去,你早上尚未進食。”
她充滿疑慮的臉倏地發紅,難受的背對著他。
有人照顧,應該是愉快的享受,可她高興不起來,思及他快娶妃子,她好想大鬧一場,卻又弄不明白是什麼情緒在興風作浪,逼得她的心緒變得如此不安?
“早些回來,我們一起用午膳。”龍翔鳳發現雪珍珠收起絲絹的動作很僵硬,肯定了她有許多心事瞞著他。
雪珍珠無聲輕嘆,敷衍一笑,轉頭離開。
她的睡房就在他寢屋隔壁,如此靠近;但兩人之間隔著懸殊的身分,有如雲與泥。
龍翔鳳坐在圓桌旁,等雪珍珠走遠了,招來侍女,指著沒收拾的信箋碎片,他命令道:“你們把這些殘片拼湊完整,送到書房去。”
“殿下。”安排雪珍珠離開的太監迅速折回,擔憂的問龍翔鳳,“派人送她出宮了,是不是該叫人暗中盯著,免得她逃跑?”
“我相信她不會跑。”龍翔鳳淡淡的笑,不慌不忙的起身,整了整衣袖,忽然道:“隨我跟上去。”
“啊?”太監愕然,不是相信雪珍珠嗎?怎麼竟要親自跟蹤?
“立刻。”那個傻丫頭只有一副倔脾氣,沒有心眼,不讓他跟,他不會偷偷的跟?笨!
“太子殿下,要不要帶上侍衛?”
“嗯,挑幾個精明點的。”至今查不出雪珍珠的家世背景,她從何處來?名字是真是假?身為皇子的他動用勢力,居然查不出她的真實情況!
龍翔鳳俊逸的容顏泛開期待的笑容,他有預感,找到她哥哥,就能揭露她的身世之迷。
這些日子裡,他的腦子充滿了對雪珍珠的猜疑與注意,整副心思全圍繞著她打轉。
什麼國事都比不上她重要……甚至姐姐去世的傷痛也因她而漸漸減少了。
他想他會留